白茹看著她,臉色煞白,咬著下唇,“你還不滿意?現在一切都如你所願了,你還想怎樣。”
“我的個乖乖,”秦晚匪夷所思,“你是真的還信他啊。”
白茹看著她。
秦晚穿了半截短上衣和a字短裙,腿長而直,是白茹在雜志封面看見過的新款,秦晚本人的五官已經都很到位的長在了漂亮的標準以上,再加上一雙妙手和上萬塊化妝品的堆砌,更顯得奪目,和她——白茹,這個一月拿六千塊,食宿去掉五千八,相貌平凡的小城女孩完全成了兩個物種。
同時,秦晚也打量著這個女孩。
她們組織過多次線下聚會,她和白茹算是認識,白茹在見面的時候雖然總躲在角落,但上了線總愛戳她聊上兩句,措辭很小心,聊了沒兩句卻聊不下去,顯得很拘謹。
那時候她萬萬想不到,這個女孩能偏激成這樣。
秦晚拉開椅子坐下,態度很和氣,“白茹你坐,別怕,姐姐不揍你,我就來和你說兩句話。”
她已經不生氣了,她最近待遇特好,八方人士發來慰問,新舊好友表達支援,遲彥星小弟弟真的開了七臺蘭博基尼過來,嚇的她請佛似的把他們幾個又請走了,又好氣又好笑。
對她來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就是挺感慨,也挺好奇白茹的心態。
秦晚嘖了一聲,“說起來,我因為這事差點被我爸揍——哎我平時真的有反複說我爸當官、我有很多名牌之類的話?很刻意?”
白茹惡狠狠的盯著她,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她似的,半個字也沒有答。
“嫉妒唄,”旁邊女同事撇了撇嘴,“某些人啊,有錢人生活的平淡一角,對她來說就是炫耀。”
秦晚哦了一聲,咂摸了一會兒“嫉妒”這倆字。
嫉妒——
白茹彷彿被戳到了肺管子,“誰會嫉妒這種惡毒、人品低劣的人,你別以為現在大家都向著你你就了不起了,你還是一樣卑劣。”
“喲,”秦晚微睜大了眼睛,“你卑劣還是我卑劣?是給你我潑油漆、在網上放黑料、詛咒我全家卑劣,還是我講文明懂禮貌的坐在這兒說話比較卑劣?”
白茹歇斯底裡道:“對你這種人,就該這樣!你是什麼人就配得到什麼對待!我是沒有你有錢有勢,連警察都可以買通,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讓你嘗嘗這種滋味!不好受吧!聞謙他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你感受到了嗎!”
好一通痛陳,秦晚拍著小胸脯心說小姐姐真兇。
旁邊女同事覺得耳朵乃至精神都受到了汙染,瞟了眼杯子裡餘下的水,也喝不下了,很經濟節省的就潑到白茹身上了。
白茹:“!!!”
她成了個小蔥拌麵,頭發絲和眼鏡框邊上都掛著綠油油的茶葉。
女同事站起來,扯了兩張紙巾給秦晚,“濺到了?”
“沒事沒事,”秦晚道謝。
女同事講川普:“你不要和她說了,這種人是這樣噻,工作工作做不好,物件物件也沒得,整個精神就寄託在一個不認得的男娃娃身上,她嘛就相當於是聾咯,聽不懂人話的。”
“是這個理,沒什麼好說的,”魏沉刀插兜站在旁邊,“走吧,我讓同事過來,外面等著呢。”
川普京腔一對陣,特逗,秦晚不通,那走吧。”
兩人一起往外走去。
秦晚卻頓住腳步,又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哎呀,我怎麼被你們倆帶跑了。”差點忘記自己過來幹什麼的了。
魏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