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沉沒多猶豫，幾乎立回：“我對夕夕是認真的。”

陸之昂不可察覺的嘆息，挑明又問：“蘇瑤呢？你對她放沒放下？”

他是男人，很清楚硃砂痣的分量。

怕寧梓夕在他心裡沒份量，比不過蘇瑤。

李慕沉不太喜歡跟人談心，但因為是寧梓夕，陸之昂跟寧梓夕又那麼多年牢固的友誼，他跟陸之昂就多說了一些，也是心底實話，“沒以前那麼執著了。以後，只是夕夕。”

陸之昂突然想到一句：“你知道夕夕在我面前怎麼評價你的嗎？”

“怎麼說的？”李慕沉好奇問。

“說你渣，腳踩兩只船。”說完笑了。

李慕沉微愣，隨後一笑，無奈說：“我就她一個，哪來的踏兩只船。”至於寧梓夕認為渣，他也不想辯駁，他做錯事在先。

“你現在愛上夕夕了嗎？”

李慕沉目光深邃，沒立刻回答這個問題。稍後，緩而清晰的，沒直說，也不會跟外人說他的感情。

“一開始是單純的責任。現在不一樣，我在意，也很在乎夕夕。”

“她現在還不理你，她什麼脾氣你應該清楚。”

李慕沉當然知道，“我會哄她的。”

陸之昂笑笑：“別讓我失望。再傷她心一次，我不保證從你身邊把她搶走。我說認真的。”

李慕沉也笑了，“但願你沒機會。”

寧梓夕睡醒了去客廳倒水喝，看見沙發上躺著的李慕沉愣了愣。

客廳很熱，他穿的是警服，鞋也沒脫，黑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搭在沙發靠背上，身高腿長的一個人幾乎佔了沙發全部，依然擠，看著都覺得難受。

他卻睡著了。

走近，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茶幾上的煙灰缸裡推滿煙蒂，她回家時特意清洗幹淨的，怎麼就一會兒功夫，他抽這麼多。

寧梓夕叫醒他，“去臥室睡。”

被叫醒，李慕沉一瞬間的目光混沌。

視線很快恢複清明，看寧梓夕轉身就走，拉住她胳膊往回一扯，寧梓夕跌進他懷裡，她只能抓住他衣服維持平衡，同時聞到他身上的煙味更重。

“夕夕。”

他身上穿的是藍色夏警服，肩膀的領章劃到了寧梓夕的臉，伸手推他，被李慕沉抱緊了，熟悉的氣息讓寧梓夕心不自覺的一悸。

“你抱太緊了，勒到我脖子了。”她還是忍不住慍怒出聲。

他鬆了些，但寧梓夕依舊掙不開他的懷抱，也就隨他了。

人到夜裡，或許就不會太敏感。就像現在，她溫順了一點，收斂了很多，少了些鋒芒和紮到人的刺。

李慕沉安靜抱了她會兒，才出聲：“我這兩天出差，去深圳，大概要半個月。”

寧梓夕愣了下，沒說話。

她穿的是睡裙，被李慕沉摟著的姿勢別扭難受，注意到她僵硬著伸腿的動作，李慕沉拉到她自己腿上坐著，手臂順勢攬住她肩膀將人圈懷裡，目光深沉的盯著她看。

“我們還沒和好。”她開口。

“嗯。”

“你鬆手啊！”

“夕夕。”他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