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不代表肆無忌憚。

蘇瑤說了很多，真正的心裡話。

她告訴李慕沉，她祝福他，但也放不下。她知錯了。說後悔時，蘇瑤握著咖啡杯的手在抖，忍了忍，沒哭。

楚楚動人的模樣，格外讓人心憐。

“慕沉，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李慕沉坐著，聽著她說話，面上始終態度淡淡，不冷漠，卻有幾分疏離。

他淡聲強調：“蘇瑤，我結婚了。”

蘇瑤特別心碎，苦澀的質問：“懲罰我，還是懲罰你自己？”

她盯著他，帶著期望，“可你愛她嗎？你別騙自己。”

李慕沉搖了搖頭，想說沒那麼回事。

至於寧梓夕，怎麼會不愛。

李慕沉內斂剋制，他的感情始終不太外露，有些話不大愛說出口。

但，話得說清。

他看著蘇瑤，目光不複以往，很平靜，代表著他和蘇瑤那段感情，他放下了。

李慕沉淡聲說：“你說錯了。我在乎我的妻子。她很好，值得被愛著。”

所以，沒什麼懲罰誰。不值得。

聽到他嘴裡說愛字，卻是因別人，蘇瑤咬緊唇，眼淚洶湧而下。

咖啡灑了一桌。

蘇瑤終究控制不住，傷心哭起來。

離開後，李慕沉跟柳藍月打電話，蘇瑤跟過來，突然從背後摟住了他。

“慕沉，抱抱我，好不好。”

李慕沉驀地頓住，臉色稍後沉了，“蘇瑤，把手鬆了。”

蘇瑤收緊手臂，眼淚蹭到他衣服上，特別的傷心，聲音破碎，“別這麼對我，慕沉！我愛你啊，別讓我這麼難過。你怎麼捨得。”

柳藍月自然都聽到了。

李慕沉拉開蘇瑤，一時無話可說。

怕引起不必要誤會，李慕沉難得跟柳藍月解釋了一遍。

就怕寧梓夕知道誤會。

他這個媽，很偏袒兒媳婦。

柳藍月的確心疼起兒媳婦，想起昨晚的事兒，又免不了說教斥責，“李慕沉！”

李慕沉聽著，“嗯媽，你說。”

柳藍月不客氣，“別到手的就不珍惜！梓夕不錯，別辜負她。至於蘇瑤，你們註定有緣無份，成不了一家人。該放下了兒子。”

李慕沉都聽進了心裡，“媽，我知道。我會對她好。”

看著低頭走神的寧梓夕，李慕沉的一顆心柔軟滿足，“我就一個媳婦兒，你還那麼看中的，我不對她好對誰好。”

柳藍月這才罷了，“這話對。”

李慕沉無奈一笑，“不說了媽，掛了。”

幾秒後，寧梓夕才從戒指的事情上緩緩回神，“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