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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李慕沉看著她,欲言又止。

將水杯放下,揉揉她的頭,目光裡透著一抹心疼,還有深切的自責,語氣輕緩的說:“以後都不會再逼你。先去臥室把頭發吹幹了,我去給你煮點姜水驅下寒。”

寧梓夕轉身離開。

李慕沉去了廚房。

七八分鐘後,李慕沉進臥室將還很燙的紅糖薑茶擱床頭櫃上,繞過床尾,接下寧梓夕手中的吹風機,幫她吹。

頭發還是濕的,發梢滴著水,她剛吹。

寧梓夕頭發很長,很黑,也很多。李慕沉整個過程小心翼翼,手指輕撩著,生怕弄疼她。

寧梓夕不肯跟他說話,李慕沉又想故意弄疼她,好讓她開口說一句話,只是想,到底是不捨得,沒那麼做。

何必讓她疼。

他也會心疼。

半個小時裡,誰都沒說一句話,只有吹風機呼呼的噪音。頭發吹幹,寧梓夕起身,輕聲說了句“謝謝,辛苦了。”就走,被李慕沉拉住胳膊。

“梓夕!”

寧梓夕背對著他,“我去另一個屋睡。”

“老婆。”嘆息了聲。

李慕沉收回胳膊,拉寧梓夕到懷裡抱住,低低的道歉,“對不起。聽完我解釋,再決定生不生氣,好不好。”

寧梓夕僵硬著身體,想把他推開,雙手抬不起來。

不想心軟,強迫自己別心軟。

她不要他抱過蘇瑤的身體來抱她,他抱了別的女人啊。

覺得惡心,難受,介意。

緩了很長時間,推李慕沉沒成功,寧梓夕忍了忍,沒忍住開口說:“用不著跟我說道歉。你沒做錯什麼。”聲音冷漠,又透著難以自控的隱隱哽咽。

李慕沉聽了直心疼,手臂收的更緊,“老婆對不起。”

輕撫著她馨香柔軟的頭發,他輕聲解釋,“我混蛋我的錯,不該丟下你不管。”

說到這兒,寧梓夕就忍不住了,紅著眼睛,“蘇瑤她是你女朋友,那我呢?李慕沉,我是你什麼,情婦嗎?”

只有證,沒婚禮和儀式,多像見不得光的情婦。

心裡酸楚委屈,眼淚跟著掉下來,李慕沉伸手,寧梓夕後退一步。她不禁一笑,目光透冷,“我知道是我自欺欺人,但我現在知錯了。李慕沉,我是個俗人,我就是接受不了我的老公心裡愛著別的女人。”

她再愛他又如何,一輩子不被愛,很可悲。

她也是人。

跟所有女孩一樣,也需要被愛和呵護著。

如果李慕沉不愛她,也不肯愛她,她願意結束。

爭取過,還得不到,那就放棄。

不會讓自己活得那麼可憐。

李慕沉先讓自己冷靜,拉過她,“夕夕,聽我說。”

他溫聲,盡量陳述還原事實,“在洗手間外面意外碰到的蘇瑤,當時喝了不少酒,她一直對酒精過敏。哪怕一滴也有反應,會引起休克,嚴重一點會有生命危險。我遇到她時,她身上已經出了紅疹子。當時情況急,我沒想太多,她又鬧著不走,我只想能快就快,把她弄醫院去。”

對於她前一句質問,親親她的臉,李慕沉只能道歉,“最後那句話,是我的錯。對不起,沒考慮你的感受。”

寧梓夕顫抖著,輕問:“你還愛她嗎?”

李慕沉抱她更緊,吻著她的發頂,“我李慕沉不是揪著過去不放的人。我不可能再愛她,你明白的。”親了親她的眼,他聲音低的要命,目光鎖著她的臉,“以後,我試著愛你,也只會愛你一個。”

一個試著,已經表明他的立場。

不想欺騙,這是事實。

感情的事不是說忘就立馬忘,說愛上另一個就立刻能愛上的。真正用心愛過的,哪能那麼輕易就忘了。

說忘就忘的,那是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