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舉目向劍谷深處望去,雖然是陽光明媚,可山谷內卻充斥著一股揮之不散的陰寒氣息。
山谷中,有亂石、枯樹、古藤、荒草,還有一條晶瑩的、綢帶般的山溪,就是沒看見幾柄斷劍。
倏地,一股幽風從谷內吹來,他們立即感覺到一陣寒意。
這裡是劍的墳墓,曾經插立著無數名貴的寶劍,甚至還誕生了三十六道罕見的劍魂,可是一眼望去,他們並沒有看見什麼有用的線索。
“一點點找吧。”葉青城說道。
結果,進入山谷,找了半個時辰之後,他本來興沖沖的勁頭頹了,而不報什麼希望的柳北水,卻精神抖擻起來。這裡的有許多神奇的藥草、毒蟲,都是入藥煉丹的好東西,他就像是一個豐收的農民,興致勃勃地大肆收集著藥材。
太陽越升越高,山谷中始終保持著那種清冽的寒意。一座殘破的雕塑,斜倒在地上,其上纏繞著一條粗大的古藤,葉青城坐在古藤上,悵然地看著四周,別說劍斷,他進入這裡,連一根劍毛都沒有的找到。傳說中,那滿山遍野立劍的雄渾場面,與現實中這荒涼、蕭索的山谷,有著天壤之別。
“咱們會不會走錯了?”他嘀咕道。
“抬一抬腳。”柳北水一手拿著一隻小玉瓶,一手拿著一柄小醫刀,半蹲在葉青城面前。
葉青城立即抬起腳,柳北水將他腳下的古藤上的一隻黑色蟲卵包囊刮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入玉瓶內,道:“藤蟲卵,可是醫治腸疾的良藥。”
“我怎麼覺得,是我在陪你呢?”葉青城笑道。
“事情就是這樣。”柳北水收起玉瓶,道:“有時候,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有時候,不抱希望,反而收獲頗豐。”
“你搗鼓你的吧,我再去找找。”葉青城站起來,走到那條娟娟流淌的溪水邊,掬起一捧水,不由暗驚。這種溪水,就像是從冰川上流下的雪水,異常地清冽,他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吃了幾口,一股透心涼意,瞬間令他身心一震。
同時,他發現溪水下的一片鵝卵石間,有一道東西在閃光,便伸出手將其拿起來。
一塊玄鐵碎片,毫無疑問,是劍的殘片。
他立即抬起頭,向山谷盡頭望去。極目遠望,山谷另一端是兩山相接處,是一條死路,這是一座單向出口的山谷。他順著溪水飛掠過去,發現溪水是從山腳下流出的。山腳下有一道噴湧的泉水,將地下冰冷的水噴出來,從而形成了這條蜿蜒曲折的小溪。
“難道隱藏在地下?”葉青城站在小溪源頭,自語著說道。
就在這時,柳北水飛掠過來,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裡不旦沒有殘劍、劍魂,連荒獸都沒有,幾乎沒有什麼危險。咱們是不是來的時間不對。”
“你的意思是?”葉青城直勾勾地盯著噴泉。
“咱們應該夜裡來,白天這裡什麼都沒有。”柳北水說道。
“夜裡來,那些斷劍就會出來了?”葉青城搖頭道:“這裡的斷劍,應該都被盜走了。”
“但是,劍魂是一直在的。”柳北水說道:“或許,夜晚那些劍魂才會現身。”
“再找找吧。”葉青城說道:“不行的話,令晚就在這裡呆上一夜。”
“好。”柳北水點頭說道:“我去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