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軒進了教室，從喬月身邊走過時，腳步略停，偷偷轉過臉去瞄了眼喬月。

監考老師也沒換，還是孫老師，跟另一個班裡的老師。

孫老師進來之後，先是先瞄了眼喬月，這一眼可跟蕭文軒不同。

有怕有驚，有忌憚。

卷子發下來，捧著還散發著油墨味的卷子，喬月開始頭疼了。

我操，他媽的有一半考的都是古文，還是文言文，這他媽都得靠背，她以前古文就不好，數學還湊合。

作文也可以，就是這古文，真他媽的搞不定，跟天方夜譚似的。

喬月開始抓耳朵了，坐在後面的蕭文軒，時刻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語文試卷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難度，可是看著喬月著急的模樣，他很心疼。

要是封少在這兒，估計就得翻白眼，古文很難嗎？他看一遍就能記住全文，很好理解的嘛！

教室很安靜，孫老師坐在講臺後面，一直眯著眼睛，另一位老師倒是挺負責，在教室裡走來走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喬月的卷子已經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

“老師！我這裡光線不好，影響我寫題，我能不能換到窗邊坐？”蕭文軒忽然舉手說話，打破了教室的裡寧靜。

說實話，要是一般學生說這話，老師們一個眼神瞪過去，鳥都不鳥。

但是蕭文軒不一樣，他是全年級第一，而且第二名跟他差了幾十分，這樣的好學生，應該放在大城市重點中學，將來是保送出國的有用之才。

現在這棵優秀的苗子，落在他們這樣的小地方，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中學，從校長到老師，哪個不把他當個寶。

這萬一光線不好，真的影響了他考試，這個責任，兩位老師可都擔不起。

學校還指著他光耀門楣呢！

“那你把東西收一下，現在就換過來，下次這種事早點說，影響同學們考試，”該批評的話還是得說，不然面子上也過不去。

“謝謝老師！”好學生就是聽話乖巧，也知道討好老師，雖說老師一臉油膩，看著怪惡心的。

一個默默無聞的男同學，不情不願的跟蕭文軒換了座位，而他的同桌，正是喬月。

蕭文軒捧著卷子走到喬月身邊坐下時，心跳加快，整個人都拘束了，可惜喬月合程不見，只顧低著頭，寫著自己的卷子，就算不會做，也不能空著不是？

蕭文軒還是忐忑激動的心情，悄悄將自己的卷子往她那邊遞，用胳膊壓著，從老師的角度，絕對看不出什麼破綻。

當然作弊的小朋友，也不止他一個。

有那偷偷把書藏在桌肚裡的，也有隨身帶著小抄，藏在袖子裡，筆套裡，文具盒裡。

其實有那做小抄的功夫，早都背下來了。

孫老師坐著不動，另一個老師短短的十分鐘就抓住兩個，收了卷子，讓他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