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頭頂是炎炎烈日,可眾人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股的寒意。
吳桂的牙根凍的咯吱作響,“不……不可能,我是要找我老婆。”
穆白冷笑一聲,“你盡可以試試,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董嘉年也亮出了證件,“我也是警察,你老婆不是你的私有財産,她也是人,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他說的沒錯,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也只好讓人過來把你帶局子裡去。”
吳桂有點怕了,“你們真的是警察?”
田鴻在腰間摸了一下,抽出明晃晃的手銬,“要試試嗎?”
董嘉年手一撩,腰間的槍也露了出來。
見到了真家夥,吳桂嚇的直冒冷汗,兩條腿也抖的厲害,有點不聽使喚了。
“我……我就是想教訓教訓她,又沒把她怎麼樣。”吳桂轉身就想跑了,看了眼地上蜷縮的母女倆,再瞧瞧對面這幾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再不甘心也沒辦法。
楊茂才看著三人倉皇逃走,重重的嘆了口氣,可憐了春燕這孩子,以後可怎麼辦。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穆白等不得無聊的寒暄,抓住喬月的手腕,拖著人便走。
“哎哎,我的東西。”
“我來,我來拿!”田鴻彎腰拿起鋤頭跟菜籃子。
萬分慶幸剛才她沒拿鋤頭打人,否則這事就不好收場了。
穆白走的飛快,可是他不知道喬家在哪,走了一會,又停下,“你們家是這一間?”
喬月趁機甩開他的手,臉色可不好看了,“你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我家就在這兒。”
鄭宏宇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心情沉重,負擔太重,他真的怕了。
之前那些篤定的話,不過是他安慰自己的藉口,在進村的前一刻,他甚至後悔了,想調頭離開。
喬月不是軍人,也不是警察,她再聰明再強悍,畢竟也沒有受過專業訓練。
她真的能做到嗎?真的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萬一她也出了事,他要怎麼像老大交待?以死謝罪也不夠的。
幾人進了院子,鄭宏宇走在最後,把院門關上了。
喬月也沒招呼他們進屋,就在院子裡,冷冷的目光,掃過他們四人的臉,聲音很輕,“說吧!究竟出了什麼事。”
穆白低下頭,插在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真到了要說的時候,誰又開不了口了。
看見他們沉默,喬月反而笑了,她看向鄭宏宇,“是不是非得我去做臥底?還是毒|品那事?進去幾個了?”
她又不傻,能讓他們三人為難成這樣,又能穆白著急,範圍真的不大。
穆白低起頭看著她淺笑的側臉,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穆雨彤去做臥底了。”
他只說了一句,喬月便明白了大概,臉色也隨即變了,“她出事了?有訊息嗎?”
“她已經被挖了出來,根據我們的線報,她被關了起來,如果不做人質,不被滅口,就有可能要被拉走,賣到國外。”鄭宏宇站的最遠,他不敢靠近,他不敢看喬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