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快要坐不住,被旁邊的人扶著。
唐惑也扶著一個中年大叔,唐平站在邊上,一直抹著汗,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江惠陪著封夭的母親,站在院子裡,焦急的等著兒子回來。
封夭因為休假,訊息知道的晚了點,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要不還是我出去說跟他們講道理,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沒錯,當初也是我跟母親商議,要給他們相親,可是我家封夭又沒意,這怎麼唐靜如出了事,非得怪到我們家頭上呢?”
曹秀芝越想越覺得氣憤,越想越生氣。
只是一次相親,誰能想到後面出了這麼些事。
江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我們家喬月就快來了,等她來了,事情肯定能解決,我估摸著,唐家恐怕還有別的打算。”
江惠有些欲言又止,想說又不好說。
曹秀芝哀聲嘆氣,“你們家封瑾不在,邵遠又是經商的人,建國出國訪問了,事情全都趕到一塊,喬月一個小姑娘,來了又有什麼用!”
曹秀芝沒有注意到她後面沒有說完的話,一心都是眼前的麻煩。
江惠這段時間一直操心大女兒的事情了,老爺子不在家,她也很少回老宅,對喬月他們的事情,關心的也不多。
只知道喬月報名,要去上學。
封含玉回來之後,又讓江惠操心的晚上睡不著覺。
好好的一個漂亮小姑娘,竟然成了假小子,沒上學的兩天,整日跟大院裡的小男生們打架鬧事。
江惠罵也罵了,訓也訓了,可就是不管用,可把她愁死了。
江惠收斂心思,繼續寬慰她,“封瑾出差去了,原先的部下,都聽她的調配,沒有她,還真就不行。”
江惠也不算笨到家,連老爺子跟封建國都對這一決定支援,她才不會去做那個惡人。
再說了,反正封家的權利也落到封邵遠身上。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兒子專心開公司,有封家的保駕護航,封邵遠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好,越做越大。
這回輪到曹秀芝驚訝了,“你們家可真敢放權,她還沒到十六歲吧?”
曹秀芝反正是不敢想像,跟江惠的某些想法很類似,小姑娘只要安安靜靜的做個小姑娘就好了,成天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不成體統。
曹秀芝也是名門書香之後,家裡的長輩都是鑽研文學,她本人也是老師,教語文的。
只不過後來身體不好,辦了內退,在家帶孫子。
“年紀不是關鍵,我們家喬月還是挺懂事的,這不,我們家老爺子回她們村裡修養了,昨晚打電話回來,老爺子說話底氣硬朗了許多,在那兒也有人陪他說話,要不就在村裡轉悠,偶爾還能幫著喬家挖挖菜地什麼的。”江惠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該維護的時候,還是要維護。
她就屬於,可以自己說喬月的缺點,卻不能聽別人編排喬月的不是。
昨兒,她跟封邵遠一起去了看了老爺子。
瞧見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封邵遠回去的路上,跟她說,其實老爺子要的東西很簡單,他們卻沒有真正關心過。
想到之前還提議送他去養老院,真是不應該。
進了養老院,條件是好了,老爺子可以成天無所事事的,打打太極,跟人下棋,到點了飯菜就端上來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