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能,這不好。”喬陽不曉得她說的打賭是個什麼,以為妹妹是白佔便宜。
喬月摟著哥哥的肩膀,“我設的賭局,可不是誰都做得到,我憑的是自己的本事,他們輸的心服口服,沒什麼不好,這叫天賦,不信的話,我演示給你看。”
說著,她跑回屋,找到自己的那把彈珠槍,又回到喬陽身邊坐著,“哥,你看著!”
槍口瞄準門外的榆樹,那樹丫上,站著一隻麻雀。
經過改造,她的這把彈珠槍可不一般。
因為沒有火藥,槍聲並不響。
方四牛這仨人,正趴在喬家門外,朝裡面看呢,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砸他們頭上。
“什麼東西?不會是鳥屎吧?”張大寶抹著脖子,感覺涼涼的。
楊樹低頭往地下一看,“怎麼是隻麻雀?”
他彎腰撿起來,再仔細一瞅,麻雀的腦袋被開了個洞,“哎媽,這是咋弄的?”
只有方四牛看見喬月手裡的模擬槍,“是喬月打下來的。”
喬陽的眼睛瞪到最大,“你……你的槍法?”
看見哥哥被嚇傻的樣子,喬月當然樂呵,“那是自然,我可是苦練很久,才有這樣的成績,所以這些東西,你放心的用,明兒就騎上三輪車去送貨,又省力,又提高效率。”
喬陽攥著拳頭,細細想來,他當然能明白,這是妹妹的一番苦心,“我知道,咱們家會越過越好。”
張大寶才不管麻雀,跑進院子裡,這兒摸摸,那兒按按,嘴裡一陣唏噓,“我滴乖乖,喬月,這該不會是你的聘禮吧?”
喬月收了槍站起來,“去你的,我的聘禮難道就這麼點?”光是訂婚的金銀首飾,就不值這些的好吧?
楊樹把死麻雀扔了,他們從小到大,打的最多就是麻雀,除四害的時候,殘害的尤其多,那也不叫殘害,那叫為民除害。
“喬月,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玩彈弓,怎麼現在連麻雀都敢打了,你沒瞧見那隻麻雀腦袋上,破了那麼大個洞,血流了我一手,”楊樹進院子找水洗手。
“以前不喜歡,又不代表現在也不喜歡,活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女孩子一定要強大,否則我早被你們幾個欺負死了,”想到以前的喬月,被他們幾個欺負,真恨不得再打他們一頓。
提到以前的事,他們仨兒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喬陽也想到了舊仇,沒好氣的道:“你們幾個就是欺軟怕硬,喬月那時候整天悶悶的不說話,你們就以為她好欺負,現在她性子變了,你們又開始認慫。”
張大寶咋咋呼呼的嚷道:“我們敢不認慫嗎?你是不知道,她打起人來,下手有多狠。”
方四牛不說話,低著頭,伸手摸著那輛三輪車。
楊樹笑著道:“喬月,你應該感謝我們,正是因為我們欺負的狠了,你的性子才會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