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琨布不耐煩的把臉扭到一邊。
大嬸又在那嘀嘀咕咕,但是喬月卻完全聽不進去,她有預感,很不好的預感。
但是不管怎麼說,如果,她說的是如果。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封瑾,尼媽老子就去端了妖精的老窩。
敢跟她搶男人,除了找死,還是找屎。
船在河道中,走了好幾個小時,一個河道又轉入另一個河道。
在沿途,可以看到幾處很隱蔽的碼頭,其實也不能算碼頭,只是一個可以上岸的地方,多壘了幾塊石頭,弄了幾個木樁。
在森林裡建寨子,要想跟外界保持神秘,又很暢通,只有臨近水道,才是最佳選擇。
琨布偶爾的用把目光,放在喬月身上,也不知他到底在看什麼。
喬月心裡毛著呢!
也沒心思管他怎麼想了,洪荒之力在胸口積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喬姑娘現在已經學會了冷靜,很多時候,都能剋制的讓自己冷靜,比如之前進攻寨子的時候。
她可以果斷冷靜的部署,也可以端著槍,面無表情的殺人,甚至心跳都不帶加快的。
可是她的冷靜剋制,是有底線的。
目前來說,她的底線就是,尼媽少來惦記她的男人,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
“梅麗,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害怕了?別怕,沒關系的,到了桐螺寨,我會護著你,不會讓阿桑那女人傷害你!”大嬸以為她是在害怕,還很貼心的寬慰她。
喬月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情緒,把頭低了下去,“你的這份恩情,我會記著,將來一定會還!”
她會記著大嬸對她的好,她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琨布緊緊盯著喬月,眸光忽明忽暗,“梅麗,你剛才似乎沒有很害怕,槍聲響起的時候,你看見殺人了嗎?”
喬月眼珠子飛快的轉了下,琨布如果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她才要覺得奇怪呢。
“我……我當時躲起來了,不敢看,房子快塌的時候,才敢跑出來,我不想被活埋。”
琨布還是緊盯著她,“我是問你,為什麼我從你的眼睛裡,沒有看到害怕?”
琨布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身邊的一切他都會懷疑,更何況對方是一個他幾乎從沒注意過的女傭人。
“瞧您說的,害怕也不能全寫在眼睛裡,那個時候,整個人都謊了,根本顧不上害怕,現在想想,也挺後怕的。”
喬月慢慢抬起眼睛,此時她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恐。
演戲嘛!她也會那麼兩下子。
大嬸突然很生氣,“你不要在那像是得了疑心病一樣,梅麗昨晚是跟我一起睡的,後來我睡的太熟,還把脖子扭了,現在還疼著呢!”
喬月撇了下嘴角,沒有說話。
又過了幾個小時,眾人餓的前胸貼後背,眼看著就要到傍晚了。
小船駛進一條更寬闊的水道,突然前方斜向駛過來一條船,攔住了他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