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很少有大片土地能種植糧食,種果樹又賣不出去,只有靠從山裡撿些山貨,拿到外面去賣。
山裡的女人想盡辦法嫁到外面,又有著很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男女比例嚴重失衡。
男多女少,光棍們一抓一大把。
對於他們來說,買媳婦,賣女兒,都是不得已為之,根本不需要有什麼心裡負擔。
此刻,喬月他們吃飯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鎮子,有人把家裡的桌椅板凳挪到院子外,緊靠著小進鎮的路。
賣茶水,賣點野食。
茶葉都是從山裡採摘,自家炒制的。
算不得有多香,但是解渴很不錯。
野食的材料,也都是自給自足,所以他們的主食,大多是芋頭,南瓜,或者玉米餅子。
阿桑過慣了驕奢淫逸的生活,吃的都是大米飯新鮮的菜餚。
“我不吃了,拿走!”阿桑才吃了兩口,就無法下嚥。
感覺玉米餅子在她嗓子眼卡著,下不去了。
郝文書看著還剩了一半的餅子,其實他很想提議,可以給阿桑綁在手上的結,放在前面,這樣她就能自己吃飯了。
但是看著其他人都沒有吱聲,他也不敢問。
籌措了下,他才說道:“你不吃的話,待會趕路,會走不動,而且我們下一頓飯,還不知道在哪,你還是把這個吃了,用湯就著,填飽肚子就行了。”
他覺得這女人真難伺候,有吃的還要挑三撿四,難道她忘了自己是俘虜嗎?
阿桑突然大聲怒吼,“我不吃,這是喂豬的東西,你怎麼能拿來給我吃,我要吃包子,剛出籠的肉包子!”
喬月夾著小鹹菜吃,覺得挺有味,就是太鹹了,“肉包子的想法是好的,不過這裡沒有白麵,也沒有豬肉,要不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剁了做包子怎麼樣?”
或許是喬月笑的太邪惡,讓阿桑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刺骨。
腦子裡蹦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丫頭不會真的幹過割人肉的事吧?
封夭收起地圖,笑的很好看,特別是配上那一塊醜陋的疤,在極致的對比下,簡直不要太酷,“阿桑寨主,我想,你應該搞清楚一點,也是很重要的一點,你現在是俘虜,如果不是為了帶著你趕路,我們不會管你的死活!”
封夭對這個女人恨嗎?
其實也沒談不上恨,畢竟這個女人救了他,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救命之恩,剛好跟她對自己做的事,相互抵消。
封夭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頭皮直發麻。
封夭的話,讓阿桑傷心極了,她突然發狠,用頭撞開郝文書,像瘋了似的,撲向封夭。
“喔!”喬月麻溜的躲到一邊,順便還把自己的碗拿走了,瞧著他倆打成一團,她很沒品的偷笑,眼珠無意的一轉,陡然發現一個少年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少年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臉龐很稚嫩,目測也就十幾歲的年紀。
他的手邊放著一個很大的竹筐,裡面堆的滿滿當當,都是山貨。
見喬月也看向自己,少年忽然害羞臉紅,趕忙把視線轉到一邊。
劉長生把阿桑抱起來,“你別亂來,這種地方根本沒有你要的東西,如果下一站,我們要露宿在外,你連玉米餅子都吃不到,而且外面還在下面,夜裡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