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忍受不了,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麼會選擇流浪街頭。
那時候的封瑾也是軍區大院的小霸王,整天帶著一幫小跟班,打過來打過去,無意中碰到祁彥跟莫天霖,剛開始三人也是打架,一通混戰,莫天霖跟祁彥加在一起也不是封瑾的對手,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但三個少年的感覺越打越好,再後來部隊有專門資助貧困生的,封瑾找他爺爺要來兩個名額,給了祁彥跟莫天霖。
在此之前,祁彥大字不識一個,莫天霖只上過一年級。
兩人對上學不怎麼感興趣,還是到街上混,能賺錢還自由,無拘無束。
但是封瑾態度強硬,固執的非讓他們上學不可,只有上了學,學了文化,將來才有大出息,否則在街上混,最後只有兩條出路。
要麼進監獄,要麼混的半死不活,最後還得成流浪漢。
這邊,喬奶奶一聽說他沒有親人,立馬就心疼了,多乖的孩子,怎麼就沒有親人呢,“那你以後想家了,就到我們家來,雖然我們家窮,但好歹是個家。”
祁彥笑容模糊了眼睛,這是他聽過最質樸的話,“謝謝奶奶,那我以後可要經常去打擾了,說不定還要去你家過年呢!”
孤身的人,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最心寒。
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歡聲笑語,可他只能一個人。
封瑾每年都會邀他們兩人到家裡過年,但是大家族的年夜飯,他們還是找不到歸屬感,只在初一的時候,會去給喬爺爺拜年。
喬奶奶高興極了,“那你可一定要來啊,鄉下過年可熱鬧了,家家戶戶串門,比城裡熱鬧,你肯定會喜歡。”
喬安平也說:“你跟封瑾是朋友,就不要跟我們見外,想什麼時候來都行,以後路修好了,也有電話,聯系方便了,可以常來常往。”
祁彥也很喜歡這一家人,當然不包括旁邊那個正在洗錢的婦女,“我就是來修路架電線的,有人受不了相思之苦,這不緊催著趕工程,害得我調了有幾十個的團隊,又抽調了好幾輛大貨車,保準半個月之內能架好了。”
上面人一句話,下面人跑斷腿。
這年頭起重機也不普遍,架電線全靠人工去豎水泥杆,需要最多的是人工,至於電線什麼的,他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喲,原來你就是架電線的人,那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你,鄉下沒有電,真是越來越不方便了。”喬安平吃驚不小,看著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居然有那麼大能耐。
喬奶奶想到另一層,“那你不是要虧錢了嗎?肯定需要很多錢吧?”
祁彥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掙錢自己也花不了,與其胡亂花了,還不如花在有意義的事上,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都在計劃之內。”
他平時雖然摳門,但是該花錢的時候也不含糊。
封瑾跟喬月走進來,喬奶奶趕忙把錢的事跟她說了,老人心裡還是過意不去。
“奶奶,沒事,您收下吧,這是他的心意,您要是不收,他還不肯呢!”喬月沖祁彥點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