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走到門口,即便不用望遠鏡,也能看清整個山寨的情形。
有一片著火了,但這裡的房子大多是石頭房,火燒不起來,火勢也不大。
槍聲夾雜著慘叫聲,一陣強似一陣。
“我早該殺了你!”
忽然,一個尖銳低沉的聲音,從喬月的左方傳來。
喬月沒有動,連頭都沒有轉,只是微微垂下眼睛,“你都逃出來了,怎麼還不跑?難道還要等著送命嗎?”
阿桑舉著手槍,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情意,“桐螺寨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它跟我一體,如果我活著,寨子卻沒了,我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在我死之前,我會先殺了你,還有他!”
阿桑絕對不是手軟的女人,她殺人不會感到害怕。
喬月還是沒動,“你殺不了我,而且從我踏進這裡,或者看的更遠一遠,從你做毒品生意開始,就註定了會有被剿滅的一天,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阿桑不以為意,舉著槍朝她走近,“毒品怎麼了?我們族人,世代以種植罌粟為生,在我們眼裡,它跟水稻麥子沒有任何區別,憑什麼你們來了,就不讓我們種植,現在連加工不讓做,難道要讓我們的族人喝西北風,讓我們活活餓死嗎?”
阿桑越說越氣氛,越說嗓門越大。
她說的並非虛構,在她的部族,幾百年來,就以種植罌粟為生,他們靠賣罌粟換取食物和生活用品。
桐螺寨所處的位置,在兩國交界,受到自然條件限制,除了罌粟,什麼都種不出來。
“是,你說的似乎也沒錯,但是你們種出來的罌粟,自己吃過嗎?”縱然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喬月還是不能贊同她的觀點。
對於這個問題,阿桑沒有正面回答,“不管它是好是壞,都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東西,今天你們誰也走不出去,因為……”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
因為喬月動了。
一個下蹲,單腿橫掃過去,踢她的下盤。
槍的角度不對,阿桑開不了槍,又驚嘆於她的速度,反應只慢了一秒,下盤被掃到。
與此同時,喬月找準機會,劈向她的手腕,奪下她的槍。
阿桑實力也不弱,見此情景,也攻向她,槍還沒到喬月手裡,就被踢飛老遠。
沒了槍,兩個女人赤手粉拳的搏鬥。
如果換個場合,這絕對是一場,空前絕後的搏殺。
阿桑內心的震尺無法用語言表述,她一直以為喬月只是空架子,充其量有點小聰明,才能跟著琨布混進來。
說的更準確一點,應該是不自量力。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能跟自己拼殺這麼久。
阿桑的拳腳功夫,大多是從長輩那裡學來的,很雜卻很有用。
況且,她也是山裡長大的孩子。
從十歲起,就在山裡跟著大人捕殺野獸,她曾親手打死過老虎。
如果她的野性全部爆發出來,也是足夠嚇人的。
喬月在年齡上沒有優勢,不過她勝在經驗豐富,韌性極強。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從走廊,打到院子裡。
又在地上滾了幾圈,身邊能抄起的東西,都能充份利用到。
曹健等人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其實封夭已經看好一會了,實話實說,他的內心是有點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