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捂臉,不願再看,“對啊,輕一點,給他一點教訓就夠了,別弄的到處都是血,又招來蒼蠅!”
他好討厭蒼蠅,特別是今天下過雨,醫院裡潮濕,味道又重,蒼蠅趕都趕不走,他已經打了一個上午的蒼蠅了。
可惜在場的人,不會理解他的話,只當他在胡言亂語。
喬月嘆了口氣,“我讓你放手,你不放,那就不能怪我了!”
只聽見咔嚓一聲,黑西裝的手像是變了形。
喬月飛起一腳,在他反擊之前,踹中他的肚子,反手一個肘擊,打中他的下巴。
這一連串的動作,僅僅用了三秒。
等到眾人再定晴看時,黑西裝已經跪在地上,嘴角也流出血,滴在地上。
穆白皺眉了,“不是讓你別打出血嗎?真是的!”
穆醫生跑去拿拖把了,又飛快的跑回來,塞給那人一個棉球,“捂著!讓開一點!”
然後便開始拖地,很認真的在拖地,拖到冷母跟前時,還讓她把腿抬一抬。
“我們走!”冷母臉黑的像鍋底,今天算她栽了,原來這丫頭不僅有封家的人撐腰,她自己還會功夫。
雖然她看不懂喬月的招式,但是從感覺上來說,她好像挺厲害。
冷母氣呼呼的坐回高階汽車裡,“幫我約江惠,就說我有事找她。”
“是,我這就給您聯系。”秘書惶恐的點頭。
剛才的事,他們也看傻了,董事長的保鏢,絕不是花架子,可就那麼三秒的時間,竟然就被人打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黑西裝站在汽車前,頭低到最低,“董事長,對不起,我失職了!”
冷母揉著額頭,頭疼的厲害,來回的奔波,她也很累,“你去查清楚這丫頭究竟是什麼來路,輸給她,你不覺得丟人,我都受不了,等查清楚了,工作交接一下,把工資結算一下,你走吧!”
“是!”黑西裝不敢反駁,本來就是他技不如人,他輕敵了。
其實再打下去,他未必會真的輸給喬月,但是真正的格鬥,不存在再來一次的機會,輸了就是輸了,什麼藉口都無法改變輸的事實。
難道死了人,還能提出再讓他複活,再來一次嗎?
穆白拖了一遍還不夠,又把消毒水拿來,在地上灑了一遍,然後又拖了一遍。
喬月看的嘴角直抽抽,“喂,這地板被你拖的能照見人影啦!”
穆白一聽到她說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因為你,只要有你在,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想他以前在醫院裡,日子過的多安靜,有病看病,沒病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裡看會書。
現在可倒好,一天之中,總要鬧上好幾回,就連洗澡都沒個安全感了,你說氣不氣人。
喬月聳聳肩,感覺這人今天的火氣夠大的,“好吧,那是我錯了,接下來的幾天,我盡量不惹事,可是你也看見了,真不是我主動招的,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一上來就給我下馬威,搞的我暈頭轉向!”
穆白推了推眼鏡,“你把她帶來幹什麼?”
“啊?”他突然轉移話題,倒把喬月弄懵了,“誰帶了?”
穆白生氣了,對這丫頭越來越瞭解,就讓他越來越沉不住氣,總是被她一撩就炸,“你少在那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去瞎操心是會憋死嗎?”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小護士們的圍觀。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穆醫生不要形象的跟人吵架,罵的臉紅脖子粗,完全不是他平時的形象。
反觀喬月,卻還是笑眯眯的,一臉的輕松,“哦,你說雨彤嗎?她跟我是朋友,我帶她來這兒玩,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當她不存在不就好了嗎?”
穆白氣的要吐血,握著的拖把真想揮過去,穆醫生真的被逼急了,“你當我是白痴嗎?還是我眼瞎了?好,你要她在這兒,那我下班,我回家!”
喬月見好就收,某些人的心,就像圍著厚厚的冰磚,你就給他一點刺激,他永遠躲在冰磚後面,永遠走不出來。
“穆醫生,您別生氣嘛,我奶奶晚上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你要是不去,明天可就沒了,而且還有我們家鄉的小炒菜,你在這兒絕對吃不到,我奶奶的手藝你也見識過了吧?是不是很香很有家的味道?”
喬月湊過去,拍拍他扔肩膀。
穆白瞪過去,“別碰我,你的手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