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故意的,帶著邪惡的意味。
野狼整個人紅的像極了從鍋裡撈上來的蝦子,不自在的回身,嘴巴張了張,本來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可是真到了要說的時候,又卡在喉嚨裡了。
倒是人家小姑娘先發制人,沖過來氣呼呼的問,“秦夏,她是誰?”
“她……她是一個朋友,”秦夏哪能實話實說,他倆的關系在嫂子結束訓練營之前,提都不能提。
小姑娘明顯不信,“我從沒見你跟哪個女主說那麼多話,態度還那麼好,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心裡有人了,跟我說明白,咱倆好聚好散,我又不會纏著你!”
“噯,別呀!怎麼扯那上面去了,我跟她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以後你就知道了,好不容易見面,咱倆說點正事,聽說你受傷了,傷哪了?”秦夏將她拉到樓梯口,兩人靠著樓梯說話。
常可欣本來還在生氣,但是聽到他的關心,啥氣也沒了,眼睛紅的小兔子似的,把手臂一舉,帶著幾分嬌氣的指給他看,“喏,傷在這兒了,老大一個口子,縫了好幾針呢!”
秦夏面色一變,眼中堆滿了心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傷這麼重,怎麼不在醫務室待著,回來做什麼!”
“我不去,這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去醫務室幹什麼,還不夠丟人的呢!”小丫頭要強,想到隊長腿骨折了還繼續戰鬥,她怎麼好意思因為這點傷,就大驚小怪的。
秦夏突然蠻橫起來,“不行!這事由不得你!”
秦夏二話不說,既然拖不走,那就扛。
常可欣趴在他肩上,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如果不是下口不方便,她就要咬了。
“你再動一下試試!”秦夏照著屁股,給了她一下。
“秦夏,你把老孃放下來,別動不動就扛著我,有本事咱倆單挑……行了,我認輸,你放我下來,我跟你去醫務室!”
她可丟不起這個人,在樓裡也就算了,下了樓,外面好多人呢!
而且剛剛已經有好多人看見了,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進入醫務室,雖然大小跟小門診差不多。
但是五髒俱全,醫生技術剛剛的。
“我要跟隊長住一間,不然我不住院!”小姑娘拽著秦夏衣襟,撒嬌。
兩人算是青梅竹馬,秦夏先入伍,小姑娘也是有毅力,憑著自己的本事,留在了血狼。
但是秦夏對她心中有愧,她原本就該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好,住一間,不過咱是不是先得看看,有沒有空床位了,菜鳥們也病著呢!”
“菜鳥?你說的是參加訓練營的新人?他們也受傷了?”
“不是,”秦夏搖頭,拉著她去病房,“淋了一夜的雨,生病了,都是剛出溫室的小孩子,沒經歷過殘酷的環境!”
別看秦夏在菜鳥們面前,一個勁的數落他們,罵他們是渣是白痴。
但是內心裡,他又怎會不懂,誰也不是天生的強者,得靠後天努力。
當然,那些個別的,變態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推開一間病房的門,病房裡三張床,只點了一張,最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女人,一隻腿固定著,打了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