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夭身上還有傷,被撲的有些狼狽,在曹健的攙扶下,才掙紮著站起來。
曹健嘲諷道:“這女人對你還真的是一往情深!”
封夭苦笑,“又不是我願意的,你要是稀罕,要不咱倆換換!”
“你在發燒?”曹健本來還要再回擊兩句,但是察覺到他的體溫不對。
“嗯,大概是傷口在感染,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曹健沒那麼樂觀,“現在外面還在下雨,要不我們在這裡住一天,明天再出發!”
“不行!”封夭堅定否決他的提議,“他那邊肯定十分兇險,我們早一點過去,就早一點擺脫,拖的越久,反而對形勢更加不利。”
喬月坐了回來,面色有些沉重的看他,“你這個樣子,能幫上什麼忙?萬一你在半路上倒下了,我們還得照顧你,要不這樣,你留下,這個女人也留下,再留下一個看守,其他人跟著我離開!”
這也是她想了一路的問題,交通不便,又下著雨,外面一片泥濘。
光著腳走路,都得濺一身的泥,還很容易滑倒。
更重要的是,即便光腳踩在泥地裡,都得費一番力氣把腳拔出來。
更何況他受傷,又發燒,別最後把他拖死了。
“我留下!”劉長生幾乎是脫口而出,等到說完,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我……只是覺得,我留下會比較好!”
“不行,換個人!”曹健第一個否定,留下他,豈不是羊入虎口,“要不就讓郝文兵留下,你只需要照顧封少,看好阿桑!”
其實只留下一個人,他還是不放心。
阿桑這個女人太狡猾,郝文兵的智商,還不足以跟她鬥。
封夭也想通了,淡淡的說道:“可以,我會幫著看住她,不會讓她逃走,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超過五天。”
石磊道:“找個偏僻的農家,我們把你們送過去,然後我們再趕路。”
喬月忽然想到一人,“你們等等。”
她朝那少年走去,剛才這少年一直偷偷看她,以為她不知道嗎?
見著喬月走近,少年慌亂的低下頭,裝作捧碗吃飯,吃的很用力,臉都要埋進碗裡了。
“你在吃什麼?”喬月微笑著靠過來,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碗裡,其實什麼都沒有。
少年默默放下碗,還是不肯抬頭,羞澀的臉紅,一直蔓延到脖子,“你……你找我有事嗎?”
“你家住哪?”喬月開門見山。
“我家在老山坳,離這裡有十裡,家裡只有年邁的爺爺,我爹我娘都死了,原本還有一個妹妹,後來得一場大病,也死了。”
喬月只問了一句,少年像便倒豆子似的,把家裡的情況倒完了。
“呃……其實我只是想問你,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讓我的幾個朋友,在你家住幾天,你放心,他們不會白住,我們交房錢,最主要的是,我那位朋友病了,需要靜養,你懂嗎?”喬月心想她可別嚇著人家,感覺他膽子很小。
少年憨憨的笑,還是挺不好意思,“我們村就只有幾戶人家,人口很少,就是我家條件不好,房子很破,他們……能住的慣嗎?”
少年有點自卑,他家裡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怕人家嫌棄。
“當然能住,這樣吧!我先給你訂金,不管住不住,這錢都是你的,”喬月很爽快的掏錢,反正這錢也不是她的,從阿桑那兒搜刮來的。
少年看著擺在面前的一張紙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錢,“這……這太多了,不用……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