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臉上的微笑不變,用著純良的語氣問走過來的青年,“吶,這種人的罪行可以直接就地裁決了吧?”
“……不要開玩笑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太宰君。”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過來,忍不住多瞥了太宰治一眼。
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但因為職務關系和人員關系知道的也不算少……就像是昨天許久沒有聯絡的退休了的前警部打電話來問自己他的孫女交往的到底是什麼人……他說不出口啊!總覺得說了真相對不起太宰但是不說的話對不起為國家幹了大半輩子的六條警部!
……然後最後他還是說了。
畢竟他知道,六條警部的親家那邊,警校第一畢業的降谷零在黑衣組織那邊臥底時和港黑對上過,當時還在太宰手裡吃過一個暗虧。反正遲早會暴露的,不如早點說。
而且當時他猶豫的時候打電話太宰可沒有接電話,就算做是他自己的問題吧!
在短短的時間內坂口安吾已經想完了全程,面上表情不變。
而被收押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顯得異常乖順,全程沒有絲毫反抗,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是笑著的。只是配著他那蒼白的面孔和所做過的事跡結合起來,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坂口安吾強壓下自己內心的不適,十足的警惕自然而生,下意識地去看捉捕了這位[魔人]的人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
“像這種型別,大概就是因為長期單身然後導致的偏激和心理陰暗吧。”
“是啊是啊,像我有賽爾提就不會去做那些事情了,畢竟人類怎樣都好與我無關嘛。”
“嗯,我也是,有千咲就可以了。”
“……”聽著兩人的和睦洽談,坂口安吾覺得腦闊疼。
他可是也提前調查過那位叫做岸谷新羅的密醫所做的一切的……td你們三個完全都是半徑八兩的貨色啊?!
“六條千咲……麼。”被押送著的犯人忽而輕聲地說了這麼一句。坂口安吾有些敏感地扭頭,只看到對方雙手抱頭一副子放棄抵抗乖乖跟著走的模樣。
海邊——————
“千咲!”
“伯爵!”我看著過來的人,莫名地有點心虛,扯出一個笑容來,正想解釋時,對方輕聲地嘆了口氣,用一種無奈的目光看著我:“您最後還是做出了這樣子的選擇啊……”
“……抱歉。”我訥訥道。
“不用道歉,畢竟您也完成了您的使命。”
想起這個我不禁開口道:“蜃龍它……”
“嗯,我知道,它成功出生了。”d伯爵微笑著,垂下眼簾,“至於它想前往哪裡,就是它自己的自由了。”
“這樣子啊……”我心生幾分悵然,
自從見到了d伯爵一直掙紮著的全族毀滅的幻境的時候,我就差不多有預感,d伯爵的願望是一個死局。
原本我以為喝下麒麟之血之後可能要在最後和d伯爵決裂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峰迴路轉了。
這算是……在保留羈絆的同時,處理了事件吧。
也是我的任性。
我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伯爵你會失望麼?”
d伯爵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很快露出為了笑容來,走上前抬手揉揉我的腦袋,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和包容:“我永遠不會對千咲大人您失望的。”
“……”我看著他,沉默良久後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來,“謝謝您。”
d伯爵這次前來,是駐紮在了橫濱的中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