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我到底要做多少才能換你對我的一點點喜歡?”
唐謹言說完不顧尤遊他們的阻攔就離開,陸卿站在原地,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她的頭發都還沒有幹,有少許發絲濕漉漉的觸碰到脖頸上的肌膚,很涼。
那種冷感一直蔓延到了心裡。
陸卿疲累地嘆氣,但還是對尤遊他們扯了個笑,“我回去了,再見。”
孟湘雅看著陸卿單薄纖瘦的背影,有點擔心地偷偷拽了下尤遊的衣角,尤遊握住她的手,居然笑了下,“應該……沒事兒。”
孟湘雅不理解地問:“什麼叫應該啊?”
尤遊說:“唐謹言犯蠢了唄。”陸卿這次的本能反應,明顯是站在唐謹言這邊立場上的。
接下來的幾天唐謹言再也沒有找過陸卿,彷彿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一樣。
倒是李裴松隔天清醒過後找了她一次。
陸卿每天實訓完就複習,然後就去做兼職,明明每天都過的特別忙碌充實,可她就是覺得像少了點什麼。
她時不時地就會想起那晚唐謹言話語難受失望地問她,到底他要做多少,她才能會有一點點喜歡他。
陸卿給不了答案,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麼。
實訓的最後一天下了雨,早上陸卿等人出宿舍前要帶雨傘,她這才注意到唐謹言曾經借給她的雨傘一直都放在了她這裡。
陸卿拿了自己的淺藍色雨傘,和舍友一起離開宿舍。
一上午過去,雨越下越大,終於捱到實訓結束,陸卿上了車後閑的無事望著車窗外發呆,不知不覺間就想到上一次下雨那天,唐謹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把傘塞給她就跑。
陸卿的唇角毫無意識地揚了些。
可真傻。
突然,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周圍的同學頓時都發出驚叫。
……
唐謹言正在宿舍裡帶著耳麥打遊戲,從外面回來的林隨急匆匆地撞開門:“言哥!言哥!出事了!”
唐謹言近來脾氣特別差,他頭也不回地罵林隨:“你他媽的趕著投胎啊!”
林隨氣喘籲籲道:“我剛上樓,聽人說咱們學校的一輛大巴車出車禍了!”
唐謹言沒反應過來,不耐煩道:“關我屁事兒!”
林隨喘了幾口氣,“是陸卿……陸卿坐的那輛大巴車啊!”
唐謹言猛的將耳麥擼了下來掛在脖子上,扭頭看向林隨,林隨很著急地說:“就是陸學姐去實訓坐的那輛車!”
唐謹言瞬間站起來,因為太過震驚和擔心他的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不僅扯斷了耳麥線,還差點被椅子的絆倒。
下一秒,唐謹言已經踉蹌著沖出了宿舍,林隨盯著被丟在地上已經壞掉的耳麥,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