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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不是非要打擾她睡覺,而是廚房裡就剩這兩包面。現在不吃,等會就只能吃冷掉的面。

司芃下床。她懶得去拿衣服,於是撿起淩彥齊之前扔在地上的浴袍穿上。走過來一看床尾凳上擺著的面,“喲”一聲,“你還會煎雞蛋?”

“這很難嗎?我也是十來歲就被迫去參加野外夏令營的人。”

“那不得累死你。”

“我這人天生命好。往山裡去,暴雨連下四五天,到處都是泥石流,負重拉練,想都別想,只能在操場上打籃球。要出海開帆船,海面風浪太高,只能去就近的海島休整。海島上設施簡陋,只能玩撲克度日。”

司芃一聽,多少年前的事了,偷這麼點懶,都能開心成這樣。她端起湯碗,一屁股坐在長凳上,腿也交叉盤起來。淩彥齊拿腳踢她:“注意姿勢。”

“什麼姿勢?”就是盤個腿而已。這浴袍對她來說相當寬松,可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什麼姿勢。”

淩彥齊低頭看自己:“我有穿衣服。”

“那我穿得比你多。”

不說了,越說越餓。司芃拿筷子夾面,好爛,都夾不起來,往嘴裡一送,入口即化。還不如別偷懶,自己下去拿開水泡。那邊淩彥齊也開吃,吃一口就說:“怎麼能爛成這樣?”

司芃悶笑,知道自己水平差吧。還好意思提野外夏令營,那都是有一天沒一天混過去的。“算了,沒那麼多講究。你自己煮的,說什麼也要吃下去。”

淩彥齊見司芃捧著碗大口地吃,也不嫌棄。本來他是屬於君子遠皰廚的那一類,這一刻也覺得開心:“那以後我再給你做吃的?”

“不要。有一次就夠了。”吃完麵,司芃去洗手間洗漱,開啟水龍頭,發現竟然沒水。淩彥齊在房內說:“早停水了。”

“那你怎麼煮的面?”

“飲水機裡取的水。”

洗手間的門窗沒有閉嚴,外面的風雨聲聽得更真切。司芃想到樓梯口檢視水位,漲得太猛的話,還是要抬鋼琴,可又怕惹惱淩彥齊。想到這,她呆立幾秒,人剛剛才綁了她,她竟然怕人不開心?

算了,被折騰了這麼久,她沒力氣再吵了。“你剛才下去,水位漲了哪兒了?”

“快到膝蓋了。”淩彥齊在自個腿上比劃一下。

漲得這麼快。偏淩彥齊像是知道她意圖,朝她招手。她走過去,他用腿圈住她。“你想幹什麼?下去再抬鋼琴?”

司芃不說話。淩彥齊的手已伸進鬆散的浴袍裡,揪著她腰間的肌膚,一點點揉搓。“不用了,我幫你抬高了。不然面怎麼會煮得那麼爛。”

“你一個人抬的?”

“小姐,做事要動點腦筋。三塊磚疊那麼高,當然抬不起來。為什麼不一塊磚一塊磚的放,一層一層的墊高?”

司芃拍他:“那我抬時,為什麼不提醒我?”

“你又不求我。”

“那求你再去把飲水壺搬上來。我要喝水漱口。”

等淩彥齊再上來,兩人在貴妃榻上依偎著看手機。突然房內漆黑一片,司芃“哎呀”一聲,頭埋在淩彥齊胸前:“電也停了。”

她爬起來到窗前一看,夜是濃墨重彩的黑。聽這聲音,暴雨如注、洪水滔滔,小樓已是汪洋中的孤島。世界徹底被隔絕在外。她喃喃地說:“今晚我們怕是走不掉了。”

身後有人圈她入懷:“正好,我哪兒也不想去。”

被困在城中央,停水停電,也沒有能在黑夜裡消遣的娛樂活動,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睡覺。就是太早了,才晚上八點一刻。淩彥齊向左側身,矇矇黑中只有一點點的輪廓,他的手指輕撫司芃光滑的背,凸出的是蝴蝶骨,凹入的是脊椎溝,指腹沿著這條溝一點點往下打圈。

他突然又說了句:“龍哥應該是真心對你,否則也不會讓蔡昆守在咖啡店裡。”

“你真在意這個?”司芃頭扭過來看他,“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沒問過孫瑩瑩?”

“問過她,但是她說既然都上床了,以後得靠我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