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淩彥齊直接拒絕。
司芃看著他:“你不也在戒嗎?為什麼精神這麼好。”
淩彥齊平躺身子:“我煙癮本來就沒你大。”
司芃去抓他的右手。淩彥齊把手蕩開:“你幹嗎?”
“聞你身上有沒有煙味。”
淩彥齊趕緊用右手摸摸鼻子,還好,這一天,他做了好多英明的事,連回房先沖涼都算。
司芃已趴他身上,小狗一樣地嗅。他忍著笑說:“就算你聞到煙味,也說明不了什麼。這些警察個個都是煙鬼,我在他們當中呆兩天了。”
司芃白他一眼,翻身下去,“淩彥齊,要是被我發現你瞞著我抽煙,你就死定了。”她把被子全踢開:“真的很難受。而且查案是警察的事,又不是這一兩天就能破案,有律師在這兒盯著就好,你為什麼不許我離開這,天天呆酒店有什麼意思?”
淩彥齊無聲辯解,還不是擔心你安全?昨晚他做了夢,夢見他和司芃被一群黑溜溜的蛇追。他最討厭的動物就是蛇,回想夢境中赤腳踩在它們身上的那種冰涼滑膩感,他都要打冷戰。無奈摁開床頭小燈,他要起床穿衣:“我下去幫你買盒口香糖上來,嚼一嚼,分散點注意力。”
“算了,過這幾天就好了。”剛說完,司芃便意識到,這些其實都是她的事,淩彥齊全攬自個身上了。她這才想起要問:“陳潔把那些錢轉去哪裡了?”
“她怎麼會直接告訴我?只要她人不走,問題不大。她那樣的人才不會把錢給別人。”
“哦。那你有沒有犧牲色相?”
“平白無故的犧牲色相,她才會懷疑,好不好?態度軟一點就行了。”
司芃瞅他一眼:“撩人了?”
“對,一撩便是兩個。”
“還有誰?”
“楊思琪。一聽說我太太涉嫌洗錢,很有正義感地要幫我去查賬。普林斯頓的優等生,知名投行的執行董事,在金融圈裡的人脈,自然比我強多了。”
“她能幫你找什麼?”司芃有點呆,陳潔的案子怎麼又和金融圈扯上關繫了。
“多個人多條渠道。”淩彥齊只想要她快點打聽到譚非到底在做什麼。
2016年12月5日週一
上午本來是要去公安局旁聽專案組週末的進展,但淩彥齊擔心司芃的身體,便只讓黎強過去。司芃真的發燒了。週六還是低燒,他也以為是戒煙引起的身體不適,週日白天她接著精神萎靡,到晚上燒到四十度,還死活不肯去醫院。
今天早上退燒後,人也沒那麼犟,才願意來醫院。驗血後醫生說是細菌感染引起的感冒,開了抗生素。淩彥齊還多掛了一個神經內科的號,拉著她去看專家,未等專家問診,他就說她的發燒和撞頭有關系,麻煩醫生開一個腦部核磁共振的單。
醫生不緊不慢地問司芃的症狀,再看驗血的結果,婉轉地表示撞頭後可能會有頭暈嘔吐的後遺症,但是發燒的很少。她的情況還是考慮細菌性感冒。我們醫院現在有規定,不能給沒有指徵的病人隨便開檢查單,尤其是核磁共振這樣比較貴的單。再說今天開了,你也約不上啊。
淩彥齊扯著司芃,便要去國際部。司芃撇開他手:“你煩不煩啊,醫生都說我沒毛病,休息幾天就好。”司芃朝車子走去,“回酒店去。”
看她無所謂的樣子,淩彥齊心焦又無奈:“你以後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撞頭,本來就不聰明,撞更傻了怎麼辦?”
他是用心良苦,副駕駛位上坐著的人仍是昏昏入睡。不想幹擾她休息,幹脆把收音機給關了。途中,他接到張秘的電話,語氣慌張得很:“彥齊,主席今天沒有來上班。”
“她在家休息。”淩彥齊看車窗外灰濛濛的白天。冬天霧霾多,正常人的情緒也很容易低落,更何況他媽呢?“這幾天沒什麼事,別去打擾她。”
“怎麼會沒事?彥齊,你在幹嘛,你都沒看現在的股市嗎?”
“怎麼了?”淩彥齊心想,好端端看股市幹啥,他又不炒股。
“天海在十點二十五分,跳水跌停啦。”
這一年來房地産行業的股票走勢都很好,天海地産更是其中的龍頭股票,股價一路高歌猛進。淩彥齊下意識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