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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楊思琪很好,雖然做她的兒媳家世差了點。她不止有天分,還勤勉刻苦。淩彥齊對這個大兩歲的初戀女友一直抱有欽慕和欣賞的情感。事情也不出她所料,自從楊思琪出現後,淩彥齊在工作上的進步,有目共睹。

盧思薇是個好強獨立的女人,對現實中男人普遍存在的多偶問題,相當的不滿。但是如果那個人是楊思琪,她願意在兒子的感情問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彌補十二年前,她對他的虧欠。

結果,彭嘉卉說是一個尚未畢業的女孩子。盧思薇壓根不信,說:“彥齊的確比較招人喜歡,也愛和女孩子說話聊天,但只是商場裡見一面,不能就此判定他們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關系。”

“可他承認了。就是那天中午您走後,他一點都沒隱瞞,和我說的。”

盧思薇好言相勸,說這事她會處理好,去新加坡的事情暫時緩下。

彭嘉卉一轉身,盧思薇馬上吩咐下去。不到兩天,什麼都查到了。怎麼也想不到,淩彥齊會看上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在校生,認識不過一星期,就到同居的地步。

他的父親淩禮年輕時風度翩翩,執教的高中也有不少青春甜美的女孩子,前前後後“淩老師,淩老師”地亂叫,也沒見淩禮失了任何一分為人師表的風度。她也不花心哪。

那淩彥齊到底是遺傳了誰的基因,他媽的到處拈花惹草。

可管培康說:“敢跟彭嘉卉攤牌,敢和人同居,公然地出雙入對,他就不怕你查。”

“他吃豹子膽了?”

“別準還真吃了。你查到了,你打算怎麼辦?二十七八歲的人,再扔去新加坡,還是英國美國?這不是你想怎麼辦的問題,而是你能怎麼辦的問題。”

淩彥齊的外公也在,戴著老花眼鏡看報紙,也說:“葫蘆與瓢,你只能摁一頭下去。全摁下去,要麼耗死你,要麼淹死他。”

哼,在私生活的領域裡,從來都是男人更護著男人。

“那怎麼辦?聽任不管?”

“本來就是你太急。嘉卉和她外公之間的事,是要以她為主導的,你搶主控權做什麼?談合作得建立在相互信任、彼此平等的基礎上,要是給人的感覺是彭嘉卉被你拿捏住了,人外公心裡暢意麼?”

這話點醒了盧思薇。天海地産早年依靠野蠻霸道的經營方式,攫取巨額利潤,業界口碑確實不好。生存不易,她也顧不上吃相難不難看。可如今的天海已不是一家小打小鬧、今朝掙錢哪管明朝的公司。淩彥齊也學不來她這種能打能扛的風格。她若想留給兒子一家走得長遠的公司,她必須從自身做起,改掉談生意時咄咄逼人的習慣。

這還是當年管培康來天海培訓時跟她說的話,課上了整整三天,歸納起來一句話:“對外講規則,對內樹新風。”

總是和淩彥齊有關的事情,更容易讓她的情緒暴躁。盧思薇思忖一會,才說:“那下個月,讓工作組和彥齊先去。”

“那這個女孩呢?”

“找個機會,我和彥齊好好談一談,再決定。”

管培康心想,能談談就已是很大的讓步。淩彥齊要是真聰明的話,也該適可而止。

這會,盧思薇便是來和淩彥齊好好談一談:“這個月,嘉卉先不去新加坡,你去了解下那邊情況。”

“好。”淩彥齊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只想,暫且逃過一劫。

“不管合作談不談得下來,今年冬天你都必須和嘉卉先訂婚。具體時間,我會和他們那邊商量。”

“好。”淩彥齊還是點頭。能怎樣?接著拖唄,實在不能拖,就訂婚。反正又不是結婚。

“那個女孩呢?你很喜歡她?”盧思薇盯他好一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語氣雖說不上輕松,但聽得出已沒有憤怒。讓淩彥齊短暫地失神,搖了搖頭。

應該要點頭的。可盧思薇以如此穩定的情緒和他溝通感情問題,尚是首次。難怪過了這麼多天才來找他談。她馬上就五十四歲了,還在學習如何消化那些因他而來的不良情緒。

淩彥齊不想再欺瞞,偏又無法道出實情:“我不知道。”

盧思薇嘆氣,對兒子心理的分析,每次都是管培康更對。他說,一個女孩半夜敢讓陌生男人送她,見一面就能上床,兩三天就能同居,會是奔著婚姻去的嗎?當然彥齊條件是好,有些人巴不得能這樣。但是得來太容易的東西,拋棄時也會毫不心疼,這種事不用逼。

他還笑著說,彥齊這次把妹把得這麼快,怕是不想和嘉卉去新加坡,利用這女孩一次。可同樣的伎倆沒法用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