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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你以前從沒來過小樓?”

“沒有。”

“它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沒有。”

“既然和你無關,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它會不會被水淹?”

“我沒有在意,我只是,”司芃口幹舌燥,還好靈機一動,想出了答複,“以前我家也這樣,水漫進屋子,阿婆和我要把有用的東西都收高一點。這不好正常?鋼琴被水淹了,就重新買一架,不是我們做得到的事情。”

淩彥齊無法反駁,他是壓根沒想,在普通人家裡,鋼琴還真是奢侈品。司芃那麼對待它,好像也不是特別過分。“那你以前住在定安村哪棟樓?有時間我過去看看。”他再追問。

“你綁著我,就是想審訊我?定安村那麼多樓,你就不怕我誆你,隨便指一棟?”

“我還真不怕你誆我。要是別的地盤,我真會懶得去查,但是定安村裡,你隨便說一棟,它所有的業主資料,合作建房,或是長租協議。”他把手機扔在圓桌上,“我都能調出來。”

手越來越酸。司芃好似終於願意吐出實情:“我不是定安村人,我阿婆在這邊打工,我家在三明島上。”

淩彥齊冷笑:“三明島在哪裡?你不是說你一直住定安村?”

“我就是跟著我阿婆在這邊長大的,不行嗎?她租了間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怎麼可能會和房東簽合同?不信你去拿我包,包裡有身份證,上面有我戶籍地址。”

淩彥齊倏地起身,赤腳邁過長長的過道,去到司芃房間,翻出身份證一看,落戶住址確是三明島。他點開手機地圖,檢視該島的地理位置,就在靈芝區西海域三海裡處。沙南的碼頭坐快艇過去,十分鐘就能上島。

司芃真的會是島民?不可能,島民們日日靠海吃飯,生活艱辛,怎可能從小就教女兒彈琴畫畫?天天日曬風吹,也養不出一身的光滑水嫩。他當即就將身份證的正反面拍照,存在手機裡。思索兩三秒,又發給陳志豪:“去查戶籍。”

淩彥齊沉著臉回去,仍躺那張貴妃榻上。見他不再咄咄逼人,司芃長籲一口氣。

胳膊和肩上的痠痛,已像是連續舉了十分鐘的鐵。司芃手掌揪著柱頭,身子往上挪,好不容易挪高一點,胳膊沒那麼酸,被子又往下掉,胸前也露出大半。看了就讓人生氣。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哄他鬆了綁,賬以後慢慢算。

她摁耐著心情,輕聲問淩彥齊:“你覺得我以前住過小樓。這很重要嗎?”沒聽到答話,她再問:“你還懷疑別的什麼?”

“在騙我。”淩彥齊低著頭,聲音沉悶,聽起來讓人心酸。

司芃別過頭去。他好像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床伴是一個過往複雜、來歷不明的女人。他要是早早就有提防心,也不至於發現點什麼,就如此難受。

氣氛有所緩和。司芃說:“我沒有騙你,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說而已。”

“為什麼不說?”

“那些和你沒關系。”

“那什麼和我有關系?”

看似心平氣和,仍在步步緊逼。那句“什麼都和你沒關系”差點脫口而出,司芃咬著嘴唇,算了,不說了。她不明白,淩彥齊為什麼要在乎她隱瞞的事情。她的過去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可我願意向你坦白。”

“淩彥齊,別逗了。那些重要的事情,人們從來都不會坦白。你和我都一樣。”

“不,我會坦白,時候到了,我都會說出來。你也一樣。”

再糾纏她是不是司玉秀的侄孫女,已沒有意義。她給了證據,只是他仍相信自己的判斷。說下一樁吧。“你和陳龍。”

“關龍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