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們準備的?”司芃偏頭指指房內。
“不是。”女管家的笑溫柔而舒服,“為司小姐準備的,請問還滿意嗎?”
難道淩彥齊不在的這幾天,她的鬱郁寡歡,他們也都看出來了?
司芃點頭:“滿意。”相當滿意。這世間永遠都不缺揣摩他人心思往上爬的人。她還沒想到要這樣勾引淩彥齊,他們替她想了。只是,這敞了大領口的背心t恤,和這奢華浪漫的風格一比,實在是有點寒磣。
化點淡妝,司芃換上孫瑩瑩送給她的另一套裙子。小樓被淹的第二天上午,淩彥齊躺她床上打電話預訂房間,一聽是總統套房,她便想肯定能用得到。
前後深v,腰以上的側面全空。露是其次,主要是透。且長。司芃還沒穿過這麼長的裙子,薄紗覆在腳背,隱隱的癢。老想提著裙邊走路。
正好淩彥齊推門而入,她轉身面向他,將裙邊放下。
淩彥齊的眼光先在房內遊離一圈,最後像釘子一樣釘在她身上。輕輕關好門,靠著門,嘴邊淺淺笑著,不言語。
司芃坐到床上,拿起酒杯在空中晃晃。淩彥齊朝她走來,彎腰,雙手放她身側,臉龐一點點靠近。司芃上半身只能往後倒,手肘壓向被面撐起身子,才能保持貼面的姿勢。
“這麼想我了?”
“那你不想?”
“酒等會再喝。”淩彥齊把酒杯和酒瓶都拿走,下一秒司芃便聽見薄紗撕裂的聲音,她的胸被人抓在手心揉搓。她裡面什麼都沒穿,穿脫已經很方便了,他還要撕。
吻住她的嘴唇前,淩彥齊說:“你穿它,不就是給我撕的?擔心它,還不如擔心你又這麼勾人的下場。”
司芃在這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裡呆了近二十天。無事可幹,還被人細心服侍,漸漸就有了紙醉金迷、不知今朝的意味。
淩彥齊走後,她往往能再睡一個多鐘頭,睡醒後是長長久久不被打擾的發呆。早餐他們會端來床上。起床後,弄得再淩亂的床鋪,都有人整理。想吃什麼隨時吩咐廚房。累了可以做spa。因為時間太多不知如何打發,幹脆把手指甲腳指甲也塗成猩紅色。
就連遊個泳靠岸歇息,手邊都會靜悄悄地多出一隻笛形杯,端起來看,總是裝七成滿的淡金色液體,那些細小豐富的泡沫在狹長的杯身裡升騰。
明明她沒有喝酒的習慣。因為以往呆的環境太複雜,哪怕是龍哥遞過來的酒精飲料,她都只小吮一口。
結果愣是在短短幾天裡被人培養出來。連管家都知道她的嗜好,特意送來這款2000年份的香檳。
第一口是淩彥齊喂下去的。那時她像一灘泥,躺在被揉搓化了的玫瑰弄暈的床單上,眼睛半開半閉,臉上奢靡之色未退。
淩彥齊說喝點酒助興,她也沒什麼反應。人撈過她的上半身,抱在懷裡,抿上小口酒,低頭含著她的舌尖,掃蕩她的唇齒,順暢柔滑的液體停留在她嘴中,直到淩彥齊的唇舌離去,才嚥下去。
不是她想象中小女生愛喝的那種酸酸甜甜的起泡酒。
“是什麼酒?”
“當然是香檳了。”淩彥齊再湊過來喂,一口接一口。酒從嘴角滑落到耳邊,他去舔舐,低低在她耳邊說:“有人說,這是唯一能讓女人保持美麗的酒,讓人雙目生輝而不是……”他刮她的臉頰,“臉染紅暈。”
司芃被他灌得恍惚,仍覺得這是他編出來騙她的,於是問:“誰說的?”
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蓬巴杜夫人。”
她特意去查蓬巴杜夫人是誰。一查,法國路易十五的情婦,大概也是歷史上最著名的情婦。上流社會飲用香檳的風氣,便是由她引領的。
再這麼下去,真要被淩彥齊養成一隻金絲雀。
她打電話給陳志豪,問小樓還要幾日才能徹底搞好。她想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