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棠走到樓梯拐角處,便見齊如意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咬唇含羞的望著樓下發呆了。
她莫名覺得齊如意笑的有些詭異,想多問兩句的,不過陳淮安的事情更重要,也就先上樓了。
陳淮安不在外面,不過青磚質的地上灑著一攤子的茶漬,水到此時還冒著熱氣。
錦棠估摸著,齊如意是送茶,不知怎麼沒送進陳淮安嘴裡,反而還灑了,於是燙到他的腿了。
“萬金油就在書架上,你在床邊翻甚?”錦棠說著,一踮腳,就於書架上翻了起來。
翻出像只雞蛋似的,圓圓的瓷盒子,裡面裝的恰就是萬金油。
蚊蟲叮咬,燒傷燙傷,發癢紅腫,總之面板要是生了任何問題,都可以抹它。
“羅錦棠,在渭河縣的時候我可是說過的,你要敢讓齊如意爬床,老子就敢日你,真日。”
陳淮安哪裡是燙了腿,人還好好兒的,邊走,邊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淡淡的汗氣,灼熱的胸膛逼近錦棠的背,低頭,跟狼捉住了只兔子,摁在爪下一般,頗邪性的笑了笑,望著羅錦棠。
她也明白自己是給詐了。
兩只小貝殼似的耳朵瞬時便紅了,兩手縮到胸前,錦棠緊握著那枚萬金油的瓷胎盒子:“是如意自己要來的,我還勸她來著。”
“羅錦棠,這可不是你的性子,上輩子我要納妾的時候,你打破了我的頭,那時候你怎的就沒有今日的大度?那時候你主動給我納個妾,焉又會有今日?”陳淮安又道。
他古銅色的臉上兩道鋒眉緊簇,眉心不住的躍顫,顯然是怒極了,眸間往外騰著紅霧,裸露在外,緊繃的肌肉都在不停輕顫。
錦棠左顧右盼的,忽而轉身,還想逃來著,陳淮安一把就撕了她的上衣。
她今日穿著一件黛色,交衽的薄紗襖兒,下系一條糯色的肚兜兒,肩膀,背上微顫的蝴蝶骨,無一不美,無一不搔動著他的慾望。
偏她還咬牙切齒:“陳淮安,你要真敢動我,這輩子咱倆就完了。”
陳淮安亦是滿腔的惱火,手上分明勁兒想要輕的,一下手不知輕重,就把她給搡到了桌沿上:“要真不動你,老子就活不到明天。”
小媳婦兒啊的一聲叫,兔子一般,還想逃來著,陳淮安深吸一口氣,順著她的小耳垂就咬了下去。
他就不信了,頂多不過一拍兩散,如此下去,難道一輩子當和尚。
……
這要命的婦人,沒良心的婦人,真要樂意伺候,陳淮安不止是渭河縣的二大爺,他能成這全天下,最他媽爽的二大爺。
“陳淮安,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也給我一次機會,這輩子你可不能再犯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要叫我發現,哪怕一回,咱們就完了,你明白否?”揚起脖子來,她居然流了一臉的淚。
顯然,她是真下了決心的,下了決心重走回頭路,可就是無法信任他。
……嗯嗯,你們懂得,不懂看簡介。
早些時候,陳淮安一個人上了樓。
上輩子,陳澈在次輔之位上屈居不前,最後是他動手除的黃啟良,在他除掉黃啟良之後,陳澈才升任首輔的。
但那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畢竟當時陳澈根基未穩,陳淮安也初到京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黃啟良可是這京城裡,土生土長的地頭蛇。
恰是因為黃啟良的作梗,上輩子河北大旱,生生死了幾萬生靈,他雖四處遊說,妄圖讓鬥爭中的兩派停下鬥爭,達成一致讓災民們共度難關,最終未能挽救那些黎明百姓的性命。
不過,佔著先機,這輩子陳淮安打算提早動手,搬去橫在首輔之位上的這塊頑石。
所以,他雖開著玩笑,心裡想的卻是明兒到了金殿上,應答殿試時,如何能一箭雙雕,拿下黃啟良來。
“二爺,您今兒吃的皆是幹飯,可想吃茶不?”門忽而被推開,背後一個女子說道。
陳淮安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便見齊如意換了件墨色的紗衫,端著盞茶,就站在門上。
“二爺昨夜說的那叫甚話兒?我就覺得,嘉雨生的沒你俊。”她低著頭,咬了咬唇,一笑,一臉的傻氣。
這姑娘有點傻氣,雙約是自父母身上遺傳來的半腦筋,傻乎乎的,但是力氣大,擅作粗活,而且忠誠,跟準了羅錦棠,誰要敢說一聲羅錦棠的不好,她不是罵,她上去就咬,咬也要把人咬怕的那種。
而且也是隨時準備好了要給他作個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