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安想幫她洗澡,她不肯,連踢帶打,好容易給摁到水裡頭,見他手伸過來,迎面的水就朝著他的頭潑了過來。
“你家黃愛蓮所做的所有事情,我要原原本本兒的告訴林欽,叫林欽殺了她。”錦棠通身上下,唯掛著串青金石的串珠兒,一把褪下來,就砸到陳淮安的頭上:“她還想拿串珠子哄著我,攏絡我到她麾下,給她做個暗娼了,陳淮安,你可瞧見了否?你可知道你上輩子那一堆妾室,全是她的暗娼。
等你被流放到幽州之後,你那群妾侍,全叫她販賣到了青樓。當時京裡還有句笑話兒,說進了青樓,只要喊一聲,請小閣老的妾出來接客,一聲未落,能跑出三五個來。”
其實錦棠也不信,不信陳淮安會收納那麼多妾侍,還會去與她們魚水之歡。
她心中的陳淮安,始終帶著渭河水的純樸,不該是那個樣子。
她只是氣他為什麼當初要退縮,為什麼不肯再替自己爭,那怕遺臭萬年,也比死在幽州的好。
陳淮安於是奈著性子的哄她:“糖糖,我如今是個連科考都未過的秀才,而你,也不過個酒肆小東家而已,咱們不過螳螂之臂,或者掰得動黃愛蓮,但她不過個草紮成的紙人兒,真真隱在她身後的,是首輔,是皇後。
咱們都已經重生了,日子還長,不要沖動,好不好?”
錦棠白白的牙齒咬著點兒舌頭子,忽而又是嬉笑:“傻子,我騙你的。”
便在醉中,她焉能不知道,以如今自己的力量,想跟當朝首輔和皇後鬥,怎麼可能。
但那口氣不出,錦棠的心裡就不能平順,腳撩著桶的水她忽而一腳踢過去,淋了陳淮安一頭的水,錦棠越發不可自遏的笑了起來。
面前的陳淮安頭上頂著水,雙目依舊是慣常的慈忍,唇角帶著絲似惱,似無奈的笑。
自打重生回來,羅錦棠沒有別的,就是霸佔了天下間的一個理字,而陳淮安上輩子一場大夢,不過一場笑話,留待今生,羅錦棠的暢意人生中,做下酒料爾。
陳淮安深吸一口氣,於一瞬間吻上去。她唇邊還殘留著醬酒的醇香氣息,和著她唇齒間的甘美。
……
她側過身子,蜷向窗側,閉上眼睛,輕輕的喘息著,一聲聲往外嘆著。
香汗蜜透臉頰,一層層的往外滲著。
陳淮安於她頰側吻了吻,聽外面隱隱傳來更聲,拉開簾子望一眼窗外之月,已然西斜。
再不走,真是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解釋了一下,加了一段,為什麼朱佑鎮會突然改道的原因。
看過的就不必回去看了,我在這裡多綴幾句。
一週目,朱佑鎮改道,騾馬互市之行,對於國家來說是件好事兒,因為他的改道,造福了涼州邊陲,開放了騾馬互市,當然也沒有死過人,百姓安居樂業,所有人都過的很好。
不過二週目,黃愛蓮借機挑起了戰火,然後死傷無數。
現在,黃愛蓮依舊佔著先機,所以,把朱佑鎮給綁了,並且做了一場交易,為自己贏得了很多的財富。
不過,差之毫釐,失之千裡,淮安會扭轉局面噠,麼麼。
感覺有危險,臨時修改了一下,字數少了太多,這個是補字數的。
臨時修改了一下,字數少了太多,這個是補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