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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喜聞樂見

畢竟徜若沒有他,就不會有甩不掉的陸寶娟,陳老太太也不會為了費心竭力給他一個嫡子的出身,而謀害餘鳳林的性命。

試問,便是陳淮安自己,捫心自問。

徜若錦棠是因為陳濯纓而死的話,他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也絕對絕對,不會再給陳濯纓一丁點的關愛和憐憫。

但私是私,公是公,陳澈徜若連公私都不能分明,非得因為負氣就壞了他苦心一年才謀成的局,那他就枉了叫陳淮安上輩子如走狗一般,忠心耿耿,待他的十年。

這一點,陳淮安還是能保證的。

便陳澈此時心痛又如何,氣到恨不能親手斬殺了他這個孽子又如何。

在大理寺是政績,在河北也是政績,便眼看就要到來的五夷來朝,亦將是淮南黨的政績。

他便再恨,作為一個圓滑而又精明的政客,是不會放棄這,能叫他青史留名的政績的。

錦棠和陳淮安在龍泉寺整整住了三日才回京城。

這時候已然立秋,天開始轉涼 ,也就不那麼熱了。

陳淮安在到京城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內閣所下達的,五夷來朝時的欽差一職,從現在起,他就一總兒的負責五夷來朝了。

關於袁晉兄妹,究竟炮製藥材是袁晉一人的事,還是與袁俏兩個一同攜手,共同炮製了能夠害死人的紅參,陳淮安最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情。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他才發現,袁晉此人了不得。

他雖只是個小小的,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但早在七八年前,就一直在為宮中,為黃玉洛源源不斷的輸送各類炮製過的,各類珍貴藥材。

而照錦棠的回憶,在林欽死後,袁晉才是將來的神武衛指揮使,集兵權於一身者。

袁晉這廝,與陳淮安一般的江湖道義,油嘴滑舌,又還天生一張英俊的小白臉兒,在職位上吃拿卡要,卑鄙齷齪之至,是陳淮安兩輩子最討厭的一個人。

他越查,便越覺得此人身上大有文章。

炎炎暑日,錦棠一趟龍泉寺之行,臉上給曬的狠了,於是便塗了潤澤,往臉上塗著,邊塗,邊看葛牙妹從秦州寫來的信。

齊如意進來的時候,見錦棠閉眼在葡萄架下,臉上掛著兩行子的淚,吃驚問道:“二奶奶這是怎的啦,還哭上了?”

錦棠吸了吸鼻子,笑道:“無甚,我只是想我娘了。”

這能夠防曬的潤澤膏子的方子是葛牙妹寄來的。

自打不經營酒肆之後,她便研習起了胭脂水粉。

這不,每每有個好方子,她立刻就要寄信給錦棠,一道兒分享。

康維楨除了在書院裡教書,便是教葛牙妹寫字。不過,葛牙妹在信中抱怨說:他又嫌我書的字兒不好,嫌我認字兒太慢,還不及芷堂和宣堂兩個聰明,識字兒快呢。

兩個弟弟,轉眼都三四歲,該到開蒙的年紀了。

而念堂一心攻讀,此時也到了考鄉試的時候。

葛牙妹整整兩年不曾見過女兒,思念成疾,便想著念堂一舉能考過院試,然後有個秀才的功名,到時候,就可以替她到京城,看看女兒了。

康維楨聽說之後,淡淡一笑,道:“便去趟京城又何妨?要去,咱們全家一起去。不過,那得是在,念堂能夠考得上秀才的情況下。”

羅念堂的成績在竹山書院,算得上翹楚了。

而曾經辭官歸隱,誓不出山的康維楨,願意為了妻子而重走一趟京城,葛牙妹又感動,又怕他要叫曾經的敵人們攻擊,也是喜一重憂一重的。

末尾,葛牙妹又來了一句:娘生怕再懷上一個,又得拖延來京的時間,每每總是擔驚受怕,倒是你,我的棠,娘如今再懷上,可不是什麼喜事兒,你要懷上一個,才是咱們倆家的大喜事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妙法蓮華經》的解釋,是作者杜撰的,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