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沉默地握著紗布,看起來無限低落。
清凜瞥了眼他,抿了抿唇,還是乖乖道歉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雖然我感覺到對方很強,但是我以為我可以解決的。”
“……小姐,並不是人人都如你一樣善良的。從者這種不被世俗規則所束縛的道具,狠下心來獵殺敵對禦主的話,只是一瞬間的事。”小次郎垂著睫毛,看著清凜腰側細細的傷口,“這次輕傷只是因為對方未痛下殺手,如果真的到以命相搏的那一天……”
清凜將手搭在小次郎膝蓋上,打斷了他的話:“你才不是道具。”
“……”
小次郎眼神溫柔下來,伸手摸了摸清凜的發尾。
“其實我有一點不能理解。”清凜眨眨眼,“為什麼對方非要跟我以命相搏?聖杯都已經解體了,在互相廝殺有意義嗎?”
小次郎頓住了。
他睜大眼,無辜地與清凜對視。
清凜的表情瞬間切換成“你怕是個傻子吧”的模式:“你也不知道啊原來。”
小次郎沉默了一瞬,試探地說:“可能是因為,禦主之間的爭鬥已經是深入骨髓的了?”
清凜對這種假設表示嗤之以鼻:“誰還不是第一次當禦主呢?”
小次郎被清凜說得啞口無言,隔了一會兒,才回道:“小姐,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再追溯原因有意義嗎?”
清凜頓時安靜如雞,低落起來:“我的木刀也斷了。”
“嗯,木刀攻擊力低,堅硬度也不高。”小次郎說道,“在下還是建議小姐拿一把真刀。”
清凜嘆了口氣:“我也很想啊。”她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小次郎懷裡的長刀,“可是要以什麼途徑得到呢。”
“小姐。”小次郎嘆了口氣,“在下雖然無能,但是還是希望小姐能多依靠在下一點。”
“誒?”
“哪有禦主上去跟從者拼殺的,當然是從者保護禦主了。”小次郎伸手摸了摸清凜的腦袋,“信任在下一點,可以嗎?”
清凜看著他嚴肅的表情,莫名覺得有點臉熱,伸手擋開他的手:“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啊。”
“是了是了,小姐也是大人了。那麼,我剛剛說的話,小姐聽進去了嗎?”
清凜移開視線:“……知道了。”
小次郎總算是露出了笑容:“以後在下會護送小姐去上學的。”
清凜正小聲咕噥著,便聽到樓下傳來造器的喊聲。
她急忙下樓,開門將造器領上了樓。
“你有沒有事?今天那東西是什麼玩意?黑漆漆的一團,是異形體嗎?……呃?!”
造器的聲音在清凜開啟臥室門將他迎進去的瞬間戛然而止,他睜大眼看著盤腿坐在地板上的小次郎,緊張地拉著清凜的手:“這個是什麼東西?!”
“坐吧。”清凜將造器拉進房間,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這是我的刀術老師,小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