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吻不夠真實,摻雜了一些迷藥。
君令儀將秦止放下,她站起身。
眼淚終究還是從眼眸之中流了下來。
說好的堅強,也只能挺到秦止睡著的時候。
君令儀捂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每次都說桃兒是個愛哭鬼,其實她也是。
她算好了日子。
明天,所有的一切就在明天。
明天就是十五年一遇的日子,就是君令儀從這個世界離開的日子。
離開之前,她又到處走了走。
回首時才發現,原來平西王府的一草一木都已經有了感情。
說好了只任性地不喜歡掉眼淚的人,可好像看見一塊石頭心就會抽一下。
平西王府。
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住過很多地方,這裡不是她住的最久的,卻是最難以割捨的。
為什麼會遇見秦止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遇見之後,便再難相忘。
人生得此一人,也已經足矣。
君令儀將盒子開啟,這夜沒有月亮,星星照耀也一點都不亮。
但盒子裡的玉佩卻很亮。
她將玉佩拿起來,笑道:“要回家了。”
是呀,要回家了,該和所有的一切做一個道別。
當一切都不存在,卻依舊還剩下回憶。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君令儀裝回去,什麼都不會忘記。
唇邊輕笑,君令儀將玉佩又裝回盒子裡。
轉身離去,再也沒有磨嘰和遲疑,該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
第二日,京城的門前。
夕陽西下之時,君令儀和白翹翹站在那片荒蕪的土地上。
這裡,是他們定下的開啟時空之門的地方。
靖王爺的人沒有辦法進到齊國的京城。
更何況,君令儀也不會在京城之中召喚這樣的一支軍隊。
這是直接在齊國的胸口插了一箭,著實可怕。
君令儀和白翹翹看著對面的靖王爺,問道:“人呢?”
靖王爺唇邊的笑客套而禮貌。
他擺了擺手,幾個人將燕寧攙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