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之中像是盛了日月星辰。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清脆的像是出谷的黃鸝。
秦止不能告訴她自己的真實姓名。
秦止說,自己叫秦子規。
她說,子規聲裡雨如煙,那我叫君如煙好了。
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但他卻真的很喜歡這個名字。
君如煙。
他看著君如煙有些愣神。
君如煙卻已經在他的面前坐下了。
他回過神,問道:“你不怕我?”
“怕你?為什麼?”
秦止道:“我是齊國人。”
在燕國,齊國人是邪惡的代表,是齊國人奪去了他們的疆土,也是齊國人的鐵蹄讓他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君如煙笑了笑,道:“齊國人有什麼好怕的,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再說了,你們能一路打過來,不光靠的是你們自己,還有燕國一團糟的政權,所謂戰神,如果早遇到現在的軍師,他一定一次連勝的記錄都沒有。”
秦止的眸子又眯了眯。
君如煙繼續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就算你不服,這一次也是燕國贏了,就算你不服,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還能站起來把我打一頓不成?”
“我不打女人。”
“呵,藉口,這天下沒有誰是特別的,誰惹我,我就打他,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也讓他知道,女人從來都不是弱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而且能做的更好,號令天下之事,皆在股掌之間。”
字字珠璣,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些話,真的不像是從一個十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秦止在山洞裡養了半天,勉強能夠坐了起來。
君如煙說,她有一事要擺脫秦止幫忙。
其實她不說秦止也能夠看到。
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實在可憐。
在這樣戰亂的環境之中想要養活一個孩子,實在是太難了。
君如煙雖然有些不捨得,還是讓秦止抱了抱這個小嬰兒。
至少讓小嬰兒和秦止之間熟悉一下。
小嬰兒很乖,不管是誰抱他,只要不是太難受,他都不會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