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抱都抱了,君令儀又裝作熟睡的模樣。
她索性也同往日一樣,將自己的身子向著秦止的懷裡窩了窩。
熟悉的姿勢熟悉的懷抱,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也因著這份熟悉從君令儀的腦海中漸漸消散了。
秦止的寢衣穿的隨意,他身上的溫度暖著君令儀的身子。
睏倦的感覺漸漸襲來,就在君令儀即將墜入夢鄉之時,似是有什麼東西抵在她的身後。
君令儀的心裡咯噔一聲,這種感覺……
心裡正狐疑著,卻是秦止驟然松開了她。
君令儀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秦止似是將東西放在床邊的桌上,他輕聲嘟囔著,“床單都換了,落下個竹火罐。”
說罷,秦止又躺下,只是這次是背對著君令儀的姿勢。
君令儀的嘴角撇了撇,不禁暗罵了兩句自戀。
原是被竹火罐抵了一下,她還以為……
說來也可笑,她和秦止性向不和,秦止能對她起反應?
要是真能,也不會任由她在他的床上睡了這麼久,調戲也好,撩撥也罷,終是從來沒有到最後一步的。
本是準備睡覺,誰知道又想的這麼遠。
君令儀閉上眼睛,把這些雜念都從自己的腦海中徹底地排除。
只是沒有秦止的懷抱,好像不那麼容易入睡了。
另一側,秦止的眉頭皺的比君令儀更緊,額間甚至多了幾點汗珠。
今日的她,聞起來比平日更美味……
這一夜,秦止恍若鐵板上的烤肉,翻來覆去,焦灼難眠。
那種感覺,就像是毒癮發作,解藥就在身側,他卻不能飲下。
就連觸碰都被禁止。
大戰在即也能一夜安眠的秦止,就這樣赤裸裸地失眠了。
第二日早上醒來,秦止又沐浴了一回兒,方換上官府上朝。
臨走之前他看著床榻上的女子熟睡的模樣,指尖抬起,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折磨了他一夜的人兒,今時倒是睡得正熟。
秦止的身子彎下,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個吻。
臉稍稍抬起些,卻依舊喜歡這麼近地看著她。
看著她的睡顏。
他正看著,卻是床榻上的君令儀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眸。
秦止的身子還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著,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迷濛地看著秦止,道:“王爺,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