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的雙眸合上,嘴角還帶了一抹血痕。
可她的面色倒是正常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見了,怕是以為她不過是睡著了。
見景,白如深的眉頭皺的更緊,大步走到君令儀的床邊,指尖按在她的脈搏上。
秦止在一邊瞧著,一向不愛說話的他卻緩緩開口,道:“剛才吃了半碗麵,就成了這樣,面裡被人下了手腳?”
白如深搭著君令儀的脈搏,表情變得越發難測。
秦止道:“如何?”
“我……”
白如深只說了一個字,卻繼續沉默下去。
杜宇派人送來的小狗已經到了。
秦止的頭微動,侍衛便將面條拿出些給小狗吃。
小狗嗅著面條的味道,不假思索地吃了起來。
吃過之後,小狗汪汪汪地叫了兩聲,似是還想要吃麵條。
屋內沒人說話,秦止在沉默,白如深在把脈,侍衛們在觀察著小狗的動靜。
寂靜的屋子裡,唯有狗吠聲一聲連著一聲。
狗吠了很久,卻沒有任何要倒下的症狀。
秦止的眼眸合上,杜宇擺擺手,讓侍衛將小狗帶了下去。
秦止的目光又落在了白如深的身上,問道:“如何?”
冷酷和冷靜並存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白如深只皺著眉頭,手指還按在君令儀的脈搏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額頭有豆大的汗珠落下,卻沒有說一句話。
秦止沒有再問下去,他的目光從白如深轉向君令儀。
面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
他頓了半晌,沒有說話,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將屋內的君令儀和白如深都拋在了身後。
此刻的白如深卻沒有時間去管秦止的舉動,他的注意力盡在君令儀的身上。
按在她脈搏上的手指那麼輕,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摸不透這脈象,也摸不透眼前的君令儀。
世人尊稱他為“第一神醫”,可現在他卻更像是一個笑話。
兜兜轉轉救了那麼多人,最後居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