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看熱鬧的眾人,最著急的怕就屬陳家了。
好好的一個嫡女嫁人為妾本就丟盡了面子,陳丞相用盡了辦法挽回面子,誰知道最後自己的女兒居然被正妃送了回來。
這種事在京城中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陳家兩代明相的臉面,愣是丟在了自家女兒的桃色新聞上……
陳丞相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陳錦凝的閨房之中,陳家幾人聚在一起,陳丞相的手掌抬起,揚言要打死這個不孝女。
陳夫人抱著陳丞相,哽咽道:“老爺,這也不能怪我們家錦凝啊,那女人不知是從什麼地方離出來的,那種出身的人最是沒有教養,潑皮耍賴,如今王爺不在,錦凝又太過單純,難免會落入她的圈套,事情變成這樣,錦凝也難過啊。”
“哼!”
陳丞相的手掌放下,頭轉向一邊。
陳錦凝又抽噎了兩聲。
陳仲英看著心疼,走到床邊遞了帕子給她,道:“沒事,別哭了。”
“怎麼能沒事,我陳家丟不起這個臉!”
陳丞相還在氣頭上。
聽著陳丞相的話,陳錦凝哭得更慘了。
她道:“父親,你是不知道那女人又多麼地無理取鬧,她就是趁著秦止哥哥不在欺負我,我……我也想保全陳家的顏面啊,我嫁入平西王府,雖說是為了自己,不也是為了能靠近皇族近一些,讓我陳家的地位更加鞏固嗎?”
陳錦凝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
陳仲英嘆了口氣,也看向陳丞相,道:“父親,之前在朝堂上,君令儀的嘴臉你也看過,小妹確實不是她的對手,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和小妹沒有關系,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這麼快回來,又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陳仲英的解釋之下,陳丞相也想起之前被君令儀支配的恐懼。
他的眸中劃過幾絲不安,卻又哼了一聲,道:“我早就說過,只要那個女人在,就不能把錦凝嫁到平西王府去。
你們偏是不聽,日日著急,還沒等平西王回來就去和皇上請旨,這下好了,全齊國的人都瞧見了我陳家的笑話。
陳家在齊國也算是大家,以後被人議論起,難道就是被一個庶出的丫頭壓在腳底下的家族嗎?!”
“父親放心,等到秦止哥哥回來了,我一定把這些事情全都告訴秦止哥哥,讓那個女人不得好死!”
陳錦凝抱著被子,哭得險些失聲。
陳丞相此刻正心煩著,沒時間管陳錦凝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等了陳錦凝一眼,道:“行了,別天天秦止哥哥秦止哥哥的了,平西王現在就是和那個女的一個鼻孔出氣的,他早就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就算他回來了,也不會幫你的。”
“你說謊!”
急促的呼吸聲中,刺耳的尖叫聲又從陳錦凝的口中傳了出來。
這是陳錦凝的禁忌,是她最聽不得別人說的話。
就算是她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說秦止哥哥的心裡沒有她。
就像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理論。
她堅信不疑的事情,任何人都需要堅信不疑。
“陳錦凝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
“父親。”
眼見著陳丞相即將發火,陳仲英驟然開口,打斷了陳丞相的話,“那個女人將人逼入絕境,我們就得在絕境裡找出一把刀,狠狠地給她一場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