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改變不了劇本,那就好好演,不辜負這麼多人的共同努力。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幹,周莫涯老是在排練空隙白眼相贈,還動不動撞她兩下,行動幼稚的像小學生。
“不是,她幹嘛啊,我沒惹她吧。”最後一幕下場的時候,周莫涯又“不小心”的撞了一下白於昭的手肘,正好撞在骨頭上,白於昭有些吃痛。
許令聞也是一頭霧水:“我怎麼知道,要不問問夏意意吧,她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白於昭果然去問了夏意意,夏意意漫不經心的扣著手指:“你怎麼這麼不敏感啊,前段時間,學校裡就傳你的戲份被刪,她成了女一是因為她跑去找了自己的大伯,也就是周書記。她當然以為是你傳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誰都沒說啊!”白於昭覺得六月都要飄雪了,眉頭緊皺成“川”字。
夏意意道:“謠言嘛,都是驢頭不對馬嘴的。”
白於昭氣的跳腳:“幹嘛啊,我什麼也沒幹就被翻白眼,莫名其妙被討厭!我也不能去找她說明白,這樣顯得像我心虛一樣!”
夏意意按住她:“安啦,這些閑話過一陣就會沒的。”
白於昭鬱悶地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李梓唐嘴裡叼了一隻冰激淩,手裡端著面條,從食堂視窗回來:“怎麼,你們不去打飯?”
夏意意拿了飯卡,戳戳白於昭:“走啊,別想了。”
白於昭嘆了口氣,站起身,卻看見李梓唐嘴裡的冰激淩:“這個天氣你吃冰棒?不怕著涼啊?”
李梓唐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味的冰激淩:“沒事沒事,我一向這樣,你們趕緊去買飯吧。”
夏意意也附和:“我冬天都吃冰棒,沒事的。我們走啊,看看吃啥。”
白於昭眯著眼看著食堂的餐牌,餐牌燈箱太亮有些看不清。她便走近了,抬頭仔細地瞅著:蘭州拉麵
土豆肉絲蓋澆面
紅燒牛肉麵
紅燒牛肉麵拌麵)
..........
下面的一行被紙粘上重寫的,字跡龍飛鳳舞看不起,就喊夏意意,但還依舊昂著頭努力辨認:“夏意意,你看看這寫的........啊!”
一通亂響,夏意意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周莫涯褲腳上撒的全是食堂賣的小杯甜咖啡,她的白色板鞋上也濺了很多棕色汙漬。周莫涯手裡還握著只剩一小半的咖啡杯,嘴巴也是驚叫之餘還沒有合上,白於昭的背後一片狼藉,她今天穿的是駝色衛衣,咖啡所及之處都成了深棕色。
白於昭正連連和周莫涯道歉:“學姐不好意思學姐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我沒看見啊,我給你紙擦一下......”說著就要掏紙巾。
周莫涯冷冷的笑了一下,把白於昭的紙巾推了回去,自己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鞋子。
“白於昭你有沒有意思啊?”周莫涯道。
白於昭被她這麼一問有些懵:“什麼,我怎麼了?”
周莫涯看上去都要哭了:“你散佈我的謠言,說我靠著關系改你的戲份,讓別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你有意思嗎你!”
白於昭氣的直笑:“學姐你怎麼知道是我散佈的謠言?你有什麼證據?”
兩個女生都在學校裡小有名氣,一個是人脈好到爆炸的大二學姐,一個是話劇一演成名的大一師妹,站在食堂中央,身上還都有咖啡漬,就這樣吵了起來。人越聚越多,但沒有幾個真敢圍起來看的,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伸長了脖子圍觀。甚至有幾個掏出了手機。
周莫涯竟然真的哭了起來,抽抽嗒嗒的:“學.......妹,我知道......你演技好,可是上面改的劇本,又不關我的事,我大伯.......是周書記沒錯.......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是我的.....我的錯嗎?”
白於昭都傻眼了,站在那沒動,但是旋即就明白她想幹什麼。白於昭不願意惹事,但是更不願意被這麼別有用心的人按著頭欺負。
她不想再退讓了,就算她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