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挽住顧錦的胳膊,平靜地說道:“我的眼睛確實被張若若砸傷的,可她是中了幻覺,把我當成了老虎,並且也是為了救江昱才這麼做的。”
站在上帝視角來看,他們每個人都是無辜的,所以此題無解。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說咱們都是被害者,那麼加害者是誰?”
江昱一怔,道:“延虛道長?”
“沒錯。”江歲歡點頭,說道:“延虛道長可能就躲在暗處,等著看我們自相殘殺呢。”
江昱和張若若感到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陰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江歲歡抬頭看著顧錦,小聲道:“沒事的,我的眼睛很快就會好了。”
“與其生他們的氣,不如早點找到延虛道長算賬。”
“你說的是。”顧錦捏了捏眉心,“是我氣糊塗了。”
江歲歡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什麼糊不糊塗的,你也是擔心我嘛!”
張若若小聲問道:“咱們還回去嗎?”
“還是那句老話,來都來了,回去做甚?咱們本來就是為了抓住延虛道長而來的。”江歲歡拉著顧錦往前走去,
江昱和張若若趕緊跟上。
四人靠著一盞油燈,又往前走了小半個時辰。江歲歡只能用一隻眼睛看路,看久了眼睛有點累,看著油燈也覺得有些恍惚,幹脆閉上眼睛,任由顧錦拉著往前走。
雖然看不見路,可只要顧錦在身邊,她就感到格外的安心。
她憑著感覺猜測道:“走了這麼久,咱們估計都走到城外了吧。”
“嗯,很有可能。”顧錦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江昱和張若若並肩走在後面,江昱說道:“這條通道也太長了,要是延虛道長一人所挖,那得挖多久?”
顧錦道:“這兩邊的土牆如此幹燥,肯定不是剛挖好的,應該是數年前就挖好了。”
“數年前…他到底想做什麼?”江昱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
兩人剛才還劍拔弩張,轉眼就想沒事人一樣聊起天來,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江歲歡閉著眼睛往前走,說道:“他做的這些壞事並無關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為了報複社會。”
周圍安靜了下來,沒人接她的話。
正當她感到奇怪時,顧錦忽然停下腳步,連帶著她也被迫停下來。
她好奇地睜開右眼,看見眼前竟然多了一條密道,變成了分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