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道:“造化精義,並非一日能曉!你們上天去吧!”
相柳大喜,深身顫抖,甚是激動:“多謝天道教主!”刑天也稽首道謝。兩位手段通天的大巫,把身體一縱,一片烏雲離地而起,隨後兩條黑線直刺九霄,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卻不說刑天相柳見了周青眼中顯示地盤古真靈烙印,這可是大巫夢寐以求的東西,就算是祖巫,也不可得,刑天相柳那裡能夠抵擋?紛紛上天庭做官去了。
冥河用手一指,四面破空,血紅一片,幽冥血海被無上法力貫通,血海波濤夾雜汙穢一切地黃象之氣朝如來奔湧而至,四大魔神各顯了真身。手如山嶽,發出黑風魔雷,諸天有無相秘魔神雷,朝五大明王所佈下地誅仙劍陣砸了過去。
被玄光火焰裹住的血神道人也咬緊牙關,發出厲嘯,周身蒙起一片血光鱗片,把全身地潛力都催動開來。
周青見了此情景,依舊不動,眯著眼晴,摸了摸竹杖,又朝張自然看了一眼。
張自然雖然躲在西瓜背後,不看周青,但突然全身發冷,元神可以清楚的感覺周青在盯著自己,彷彿周身都長了刺,一點都不自在。越來越不好受,心裡又是緊張,又宛如貓抓。
無奈之下,只有探出身體來,小聲叫了一聲:“老師!”然後盯著董永與七公主。
青牛上來笑道:“道兄就要證得無上道果,還嚇唬小孩子怎的!”
周青擺擺手,也不說話,眼神飄進了場中。
“天地膜胎!鎮元子,你也來趟我的混水!”突然聽得冥河尖叫一聲,一片黃塵憑空湧起,擋住了所有的血水與雷光。
冥河,四大魔神地所有攻擊與道法都宛如石沉大海,盡欺落進黃塵中去了,黃塵只是翻滾幾下,又平息下來,彷彿一顆石子扔進了水塘之中,只蕩漾起一絲漣漪,咕咚過後,又歸附於平靜。
五大明王數聲咆哮,乘這機會,抖開了誅仙陣圖,將冥河連同四大魔神都裹進了陣中。
“道兄,稽首了!”一身紫青八卦雲光衣,頭帶紫金道冠,胡須漆黑飄揚,眼神似電,手拿一柄拂塵,形體高大地道人從黃塵中踏步出來。正是萬壽山,五莊觀,地仙之祖,清閑散人,鎮元子。
鎮元子手一抖,黃塵翻滾,聚成一本書,抓在手中,換了拂塵,朝周青稽首,周青眼神空洞,還了一禮,也不說話。
“道兄乃是劫數中人,何必還要牽扯旁人?”鎮元子再打一稽首道。
周青慢慢開口道:“天地迴圈,宇宙生滅消長,自然之道。天數如此,我只是順天行事!”
鎮元子道:“天地如煉,唯留一線!生滅消長之中,均留有一線生機。所以才有那天書封神一事,道兄為難之處,我心深為明白,我也明白道兄苦衷,只是道兄真要堵住那一線生機不成?”
周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芒:“神仙都是人做地,聖人既然有慈悲,我也不例外,換了你,你會怎樣,還望教我?”
鎮元子搖搖頭,隨後捏緊了手中的拂塵,內心掙紮一陣,說出了實話。
“換了是我!也定會效仿道兄!”
“好!好!好!不愧是地仙之祖!你我雖然只在法華大會,蟠桃大會見過兩次,但也是神交,更得你幾次相助,甚是威激,不過你我如同,都爭那一線生機,始終要陌路而為!敵我相向!”
周青眼神又變得空洞虛無:“你與悟空道兄,都是從女媧宮出來的吧!”
鎮元子點點頭道:“今日之事,乃是斷道兄那一線生機,悟空道兄不與道兄相見,是以我便來見道兄!了結所有因果,日後相見,怕是完過殺劫之日了。”
“一切都不必分說,你從女媧宮來,已經明白,而我也明白!”周青停過話語,伸手一抓!
血神道人正在玄光之中猙紮,用元屠,阿鼻兩劍護身,死死抵擋住黑白太極真火,突然手中一輕,元屠,阿鼻兩劍光芒一消,卻是一隻微黃帶白的手夾住了劍鋒。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血神連忙運起玄功,吸回兩劍,但那兩劍宛如是鐵鉗鉗住一般,紋絲不動,哪裡收的回來?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被抓出了陣外。
周青將兩劍抓在手上,眯了眼睛,輕輕一彈!血神道人身體一顫,再無一絲感應,劍上的元靈被彈散了!
周青舉劍一劃,嗤啦!自己衣袖被劃了一大片下來,隨後轉身踏出一步,便消失不見。
鎮元子見那半截黃色袖袍飄飄蕩蕩,落進了海裡,隨後一個浪頭打來,便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