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了博見得周青,通天教主出來,連忙立到一邊,隨在通天教主左右,大喝道:“大膽狂徒,見到兩教聖人,還不拜見。”
鎮元子見狀,思忖一陣,與李聖對望一眼,雙雙上前,對周青稽首道:“見禮了!”
周青道:“你們兩人為何欺我弟子,更不尊前言,使無恥手段圍攻?”
鎮元子道:“教主弟子無故阻撓人教紛爭,妄造殺孽,誰是誰非,教主心中自然明瞭。”
周青道:“你說我弟子妄造殺孽,我且問你,眼下兩軍對壘,我弟子可曾殺過你方一人?”
鎮元子道:“不曾。”
周青又問道:“你方可開過殺戒?”鎮元子無言。突然有人叫道:“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誅之,我等為正道,自然要行斬妖除魔之事。”
眾人一看,正是蜀山李洪。
當下烏巢禪師,燃燈佛祖,畢方等人,都離蜀山眾弟子遠了一些,就連猴子,也悄悄離了遠,心中暗道:“這套言語,不為人子,當年玉帝老兒攻打我花果山,也是如此說。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周青何等身份,怎麼與李洪一般見識,見李洪氣數未盡,紅玉童子都不與他分說。
“此晉南關還有百年氣數,人教合該三分。你等妄自攻打,實屬逆天行事,可速速退去。”周青對鎮元子道。
鎮元子沉默,李聖上前道:“教主此言差矣,不過是想延長人教之爭,保全弟子而已。”
“大膽!你敢如此膽大!”紅玉見李聖不敬,怒喝道。
李聖不言,那猴子忍不住道:“你不過是青丘一老狐,窺得盤古血脈,一步登天,卻來我面前逞威。忘記當年去花果山求我模樣?還敢來見我。”
此言一出,連鎮元子都自大驚:“死猴子還是口無遮攔?”
周青笑道:“好狂妄地猴頭。”轉對鎮元子道:“你且回陣營,與你半個時辰撤走,如若不走,阻擋天數,我也救你不得。”
猴子還要叫,卻被鎮元子一把抓起,隨李聖回了陣中。通天教主,周青默坐原地。
“聖人親來,不可抵擋,我且去見準提老師。”猴子道。
鎮元子道:“速去。”隨後來到陣前。將地書一擲,化為一蓬黃雲,猴子將修羅旗與了鎮元子。隨後一跟鬥上天去了。
來到靈臺方寸山,猴子急得彷彿火燒屁股,一把推開童子,就跳到準提道人蓮臺之前。
“你這猴頭,怎如此沒有規矩!”準提道人喝道。
猴子叫道:“實是緊急,還請老師去晉南關。”
準提道人曰:“事情我已知曉,還需等過時日。”
猴子道:“等不得,等不得。”
準提道人又曰:“你這猴頭,還是這不沉穩,得不成大道。鎮元子氣數已盡,我也救他不得,你且在我洞中等半個時辰,我便去見西天教主。”
猴子一聽,頓時宛如九九天當頭被人潑下一瓢冰水,牙齒搓動,亂跳起來,大叫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準提道人喝道:“你這猴頭,又撒潑!”
猴子大叫一聲,一個跟鬥朝外翻去,準提道人喝道:“孽障!”用手一指,一道彩光飛出,將猴子捆住,憑空吊了起來。
“你這猴子,枉在我門下多年,怎不明天時,不知氣數,日後如何得我道統!暫且吊你一吊,好生反省一二。”準提道人罵道。猴子放聲大哭,真個宛如巴猿夜泣。
“可憐億萬年吞吐,今朝化為灰灰。我誤道兄,我誤道兄。”猴子大哭,淚雨滂沱。
準提道人看了,只是嘆道:“孽障,孽障,怎生成道。”隨後,出了洞府,往西天去了。
卻說鎮元子等了快半個時辰,還不見猴子來,心中焦躁,連忙一算,只覺得心神不寧,哪裡又算得出來,忽然聞得前面鐘聲又響,頓時越發心如亂麻,出得陣前黃雲。
“鎮元子,你怎還不走!”半個時辰之後,王陰陽帶大軍來到陣前來,只見有黃雲阻住,周青出車道。
鎮元子出來,對周青道:“教主不可前來。”隨後將修羅旗一搖,萬朵黑蓮隱藏在黃雲之中。
周青見狀,不由嘆息道:“氣數已盡,怎可奈何?”隨後將手一拍車闌,進了黃雲之中。通天教主也進了黃雲之中。
只見朵朵黑蓮漂浮,宛如一面屏障,擋在周青與通天教主面前。
周青屈指一彈,一團混沌都天神雷炸出,頓時黑蓮都成了齏粉,現出一面修羅旗。只見鎮元子滿臉肅穆,大叫道:“悟空誤我。”隨後鼓動地書,將那黃塵緊緊裹了上來,同時遁出元神、化身。元神朝外遁去,化身反朝兩位教主撲來,好贏得一線生機。
周青又發一雷,黃雲盡消,地書掉落。三次發雷,那迎面而來的化身被震死,成了一株果樹。
通天教主將青萍劍一拋,一條青光繚繞,將鎮元子肉身斬成兩截,隨後青光沖上,只一回合,追上鎮元子元神,又一繞,便神形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