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針不斷連射，在甬路口狙擊狗頭人。

“嗚嗷嗷嗷嗷！”

狗頭人發出的叫聲又驚又怒，還帶著恐懼，和被追打的野狗發出的聲音沒有區別。

在不斷的遭受攻擊，還有更加恐怖的黑暗之下，狗頭人之中，有些產生了異常。

方振正在用熱成像儀瞄準一隻狗頭人，還沒等他開射，忽然另外一隻黑暗中驚恐奔跑的狗頭人撞擊到了方振的目標。

下一刻，方振在熱成像視覺裡看到，撞到同類的那隻狗頭人，忽然發出瘋狂的吠叫，然後抓著撞到的狗頭人同類，張開嘴巴就是一陣狂咬。

“啥？”方振看了，眼睛都瞪大，多看了一秒。

這不是偶然現象，好幾個撞在一起的狗頭人，都開始互相瘋狂的撕咬，場面瘋狂極了。

“這就是沒有光源的恐懼？”

“這些狗頭人，是掉an值掉到底，徹底瘋狂了？”

方振片刻之間忽然領悟。

黑暗對狗頭人來說，是無盡的恐懼，黑暗是比地獄都還難以忍受的存在，恐懼隨著時間積累起來，已經壓垮了它們的神經。

恐懼到了極點，就會變成瘋狂。

就等於是an值掉光了。

因為恐懼而瘋狂的狗頭人，已經完全沒了理智，腦子裡很可能覺得黑暗之中的一切都是敵人，不管不顧的，也不看是不是自己狗，碰到啥就原始本能的啃噬，就為了緩解自身的極度恐慌。

這和溺水的人也不管是不是有人來救他，會本能的抓住一切漂浮的東西哪怕是一根稻草，而救人者經常被溺水者拖累拉下水一起死一個道理。

方振腦子裡明悟這些，手可沒停。

他繼續給龍膽連弩上弦，繼續連射。

方振又射翻了六七隻狗頭人之後，忽地發現，他已經很難再連射下去了。

在他射程範圍內，又容易射擊的狗頭人，幾乎放翻了。

剩下的，要麼已經超出了龍膽連弩的有效射程，要麼就是亂跑到了犄角旮旯，很難射到了。

方振掃視了一下，礦洞乙裡的狗頭人已經射死，射倒下十四隻，還有十五六隻活著，就是不知道那狗頭人祭祀有沒有被射死。

方振還想繼續在黑暗環境下帶著熱成像儀狙擊狗頭人，只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他又嘗試射擊一個視野之內最好瞄準。

龍膽連弩射出的鋼珠飛過去，可那個目標距離方振都快五十米了，鋼珠超出這個距離就不走正常的彈道，而是開始飄逸下墜。

鋼珠擦著方振瞄準的狗頭人臉頰飛過去。

方振第一次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