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他也該是這麼想的。
可還沒來得及問他想法,這段婚姻便以潦草結束,連整個京圈都知曉。她也成了圈裡的笑話。
但哪能怪他。她也並不怪他。
本來他們之間就是兩家互得利益的商業聯姻,他堅決離婚的理由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們之間更沒有從感情出發的山盟海誓。
搭夥過日子,說散就散,何錯之有。
可是好歹夫妻半年,辦完離婚手續後他匆匆就走了,沒有隻字片語的道別。
當時她真的感覺心寒,像被拋棄了一般。
這幾年不願去想他許多,或許很大一部分是在刻意迴避意難平。
因為他在她毫無防備下提了離婚。
因為他對她無意,她一直希望他有意,這樣她就能有個溫暖小家。
因為他走得匆匆而又幹脆,她久久無法釋懷。
“陸餘,哪不舒服?”
霍硯聞看不見她表情,伸手想抬起她臉,可陸餘已平複好情緒抬頭。
瞧著他關心的眼神,她只淺淡地笑了笑:“經期不適而已。霍總,我們坐下談吧。”
她以為霍氏主動要求約談會是霍董事長霍康禮露面,畢竟對賭協議是霍開聿簽的,兒子解決不了的事老子自然出馬。
卻沒想到是他。
霍硯聞將她公事公辦的態度看在眼裡,神色略淡地微頷首後示意她坐,等她坐下了,才反身走到門口邊,與門邊的服務生低聲說話。
陸餘望眼他背影,有隱隱的膽寒壓迫感,可也只覺得是視覺上的錯覺。他在她印象裡不是讓人畏懼的男人。
霍硯聞很快回來坐下,看向她的同時習慣性地疊起長腿。
“咱們先聊聊。”
聞言,陸餘正色看他:“霍總想聊什麼?”
五年後的此時此刻,他們心平氣和麵對面而坐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商業死對頭,僅有的那層關系都已經時過境遷,不足掛齒。
除了公事,他們之間還能聊什麼?
霍硯聞的目光深鎖於她少了單純的俏臉上,陸餘臉頰頗覺灼熱,不自然的虛虛避開視線,連心跳都亂了。
“辦完離婚手續那天,因為一些原因我匆忙出了國,前幾日才回來。”
陸餘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解釋但也清楚了一件事。
他或許並不清楚離婚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思緒間,服務生端著託盤進來,將一碗冒著熱氣加了紅棗枸杞的紅糖姜水放在陸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