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大姐和三姐好給你們看,比你們快樂,比你們幸福。先苦後甜,總比先甜後苦的好。”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他的視線是落在陸梅臉上的,然後轉身離開。
陸梅心底一陣破防,追著出去質問:“陸擎,你是什麼意思?我哪對你不好了你要這麼諷刺我!覺得我過得不如她們好是不是?我哪裡過得不好了!”
陸擎已經拉開車門,看向追出來的陸梅,把自己最近悟出來的話告訴她。
“二姐,只要你能把公司撐起來,在爸眼裡是最最好的女兒,大姐從前所有的付出都不值一提,三姐從小到大受的打罵更不足掛齒,二姐才是爸心裡最大的驕傲。”
二姐,才是那個一生都得坐在高位受苦受累受寂寞的女強人。
大姐三姐,是有本事,也是被坐在高位的男人寵愛保護的女人。
這時的陸梅還聽不懂陸擎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的職場生涯才開始,還在新鮮期裡獲取成就感的時期。
當她理解的時候已是很多年以後,想禦下肩上的責任和壓力已無法得償所願,她終究會活成那個不得不為“繼承人”三個字而被迫失去自我的大姐。
翌日
陸擎送早餐到醫院,然後在醫院陪張餘,紀湛則拿張餘的衣物回家洗,順便打理自己,回到醫院,陸擎帶著他和張餘的祝福前往婚禮現場。
女方男方的場他都得跑。
“老公,你說我弟他行不行啊。”張餘有點擔心陸擎不會說話。
紀湛的電腦放在櫃子上,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點也不擔心道:“他是男人,不會就學。但老婆放心,他想做醫生我會幫他一把,能不能成才就看他努不努力。”
“那他的貴人就是老公啦!”
“才不是。他該感謝他有個好三姐,我是因為他三姐才幫他。”
半躺半靠在床頭的張餘笑眯了雙眼,張開雙手給他:“我要抱抱。”
紀湛輕瞥頭輕睨她,滿眼的無奈寵溺感,起身在床邊坐下,俯身抱住她親了又親。
她忽然小小的笑起來,看著他說:“老公,寶寶吃多了,又要拉了……”
他失聲輕笑,伸手掀開被子,認命抱起她,嘴裡是又嫌又寵:“又到大寶小寶拉臭臭的時候了。”
開心的嬌笑聲在病房裡響起,接著是大大的熊吻聲。
中午的時候,陳言言和傅勁昇的電話雙雙打到紀湛和張餘夫妻的手機上,一個影片,一個語音。
“你怎麼都不跟我說,有沒有當我是朋友!”陳言言兇巴巴的。
“有啊!把你當不能沾晦氣的新娘了!”張餘吃吃笑著說,“哎呀,等你們回門了再過來看我,我要住十天半個月才回尚城呢。”
陳言言哼了聲,“我明天就去看你……不對,今晚就去看你!”
病房外的紀湛,聽著傅勁昇神秘兮兮的說:“知道老顧帶誰來參加我婚禮了嗎?”
“誰?”紀湛下意識問。
“你老婆她姐!”
紀湛滿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