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忐忑沒過幾秒，就看到投票框裡很快跟了一票。

像是有誰時刻關注著挑戰框，等著他投票後跟票，隨著那票跟票的出現，提示框裡投票數飛快跳躍，1515）的投票數確定，團隊投票中清一色的‘繼續’。

周隨眸光稍頓，就聽到頻道裡七嘴八舌又說了起來。

“你們咋不說話了！”

“我靠，我特意壓低聲音等周哥說話，周哥你說話了嗎！”

“你們別說了，我都聽不到聲音了！好吵！”

隊友沒問什麼，也不覺得打本坐牢有什麼問題，先前的沉默似乎是在等他說話。

提示框在周隨等人投完後再度消失了，四周剩下無盡的黑暗以及混在祈禱聲中隊友的聲音。

“死亡之後，我們可以進行祈禱，聲音是能傳播的。”季棲元道。

為什麼？

死亡的聲音能進行傳播。

周隨的目光停留在黑暗裡：“那要確定。”

“最後的神明是什麼樣的神明。”

隊友漸漸安靜下來，似乎都在豎起耳朵，聽周隨跟季棲元的聲音。

他們需要複盤，被強制開啟副本後，他們經歷了什麼東西。

周隨想到此處，從塔內死亡，壁畫內死亡……他們經歷了兩次死亡，第一次是身死，第二次是肉身殞滅，換在現實裡，這已經是徹底的死亡，死得不能再死了。

死亡不代表結束……那就是生死非定論？

死神？生神？

周隨想到那些祈禱的聲音，想到覆蓋在塔內的手。

他試圖從黑暗中去看自己看不見的手，為什麼塔內出現的是手？

黑暗中能聽到祈禱的聲音，聲音有什麼異常嗎

百姓在祈禱什麼？手伸出壁畫，是想抓住什麼……？

想到此處的時候，周隨忽然間在無盡的黑暗中感覺到了自己手。

他的手在動。

不止如此，在他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他忽然間發現他隨波逐流在動根本不是被疑似水的東西推著，推著他的東西在他意識在逐漸具化，那些東西在與他的接觸中不斷地具化，從那些觸感中，周隨找到了唯一一個可解釋的東西——

在黑暗中推著他前進的，是人的手。

是塔內出現過的，那些致命的手臂！

[恭喜玩家，發現了[手臂]的秘密！]

一閃而過的提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更清楚的觀感。

此時這些手臂還在不斷地往前伸，周隨冷靜地循著這些手臂的方向找去，漸漸地，他感受到手臂推著他走的方向是固定，越往前，再往前……最後呈現在他的面前是神明之塔。

黑暗似乎漸漸變得有些清晰，在若有若無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塔的輪廓。

周隨驚詫中回過神，這堆手臂追逐的目標是挑戰期間出入無數次的——

神明之塔。

副本內沉寂無聲息的時候，副本外挑戰者已經累積到了一個新的數值，獎金滾了一輪接一輪！

挑戰者的思路已經從進入壁畫毀掉祭臺，到在塔內遠端攻擊神明，各種辦法都試過一次，然而始終沒能殺死紙人神明。被外部攻擊的神明不死不滅，祭臺被毀掉一座後，壁畫裡水墨世界再次重生出新的祭臺，源源不斷的紙人信眾祈禱而生，祭臺建起來一座接一座。

一開始還信心滿滿的挑戰者們被這狀況壓垮了頭腦。

殺神不行，毀掉祭臺不行，紙人殺不盡……這不就是個無限再生的副本世界嗎，他們怎麼跟這群智慧怪打！

【這沒找到具體機制根本沒法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