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聽巫白雨的話,輕輕揚起眉眼,看著巫白雨的眼中,王爺道:“……本王,不想走。”
巫白雨心裡一跳,暗道不好。
果然,只聽蕭青輕輕嘆口氣,認真地看著巫白雨的眼睛,王爺一字一頓說道:“白雨,那些話,你說出來了。”
白雨?巫白雨聽見蕭青這麼喚她,搖搖欲墜的理智,已經坍塌了一半。
蕭青一臉認真甚至莊重,繼續縮道:“若是,你一輩子不說那話,我也可以當做一輩子不知道,就像……就像那天在酒樓雅間。”
巫白雨一頓。
她恍然想起,蕭青說的那日酒樓。她就是在那日,那個雅間,她將那支白玉簪子還給蕭青,蕭青卻非要她收著。
巫白雨一頓,那簪子名為“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既然這麼痛苦,那就不求了,巫白雨就是在那裡,在心裡將自己對蕭青的愛戀斬斷……雖然,有些藕斷絲連的嫌疑。
思及此,巫白雨那半坍塌的理智,稍微收住了一些,她道:“對啊……那日在酒樓,我與王爺說的很清楚了,身份使然,身不由己……”
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蕭青看著巫白雨,目光帶著溺人的溫柔:“……但是,你說出來了。”王爺輕聲說道,像是怕驚動了巫白雨似得。
“……”
巫白雨一頓。
蕭青道:“你說出來,我就沒法當做沒有聽到。”
巫白雨一頓,心口劇烈的跳動:“所以……王爺,你要做什麼?”
蕭青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本來與你想的一樣,身份使然,身不由己。”
他們一個是有家室的王爺,一個是侯爺的家室。
“但是……”蕭近的聲音又輕又緩,神情是陷入回憶中的溫柔和,“那日,你為了擋了一刀,滿身是血,倒在我懷裡,說著喜歡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在乎了。”
“……”
巫白雨出神地聽著蕭青的話,心口抑制不住的發熱,甚至滾燙。
“我不在乎身份,不在乎富貴。”蕭青說著,認認真真看著巫白雨,一字一頓,像是在海誓山盟地承諾:“白雨,我想帶你離開。”
巫白雨那坍塌到一半的理智,轟然崩塌,徹徹底底。
“離開?”她似乎有些迷茫,大約是太過驚喜了。
“對,離開。”蕭青說道。
“去哪裡?”巫白雨還被驚喜震地處在恍惚中。
蕭青道:“去一個,能容的下我們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嘴上下意識這麼說出來了,但是,心裡卻是不能抑制的悸動,一個高亢激動的聲音在巫白雨吶喊尖叫,去,跟著蕭青走,不顧一切跟著蕭青走!
“不……”巫白雨用她那僅存的微微的一絲理智,搖了搖頭。
“我……我不想離開。”巫白雨訥訥道。
蕭青聞言沒有失望,也沒有問為什麼,而是輕輕靠近了巫白雨一點,聲音依舊輕緩:“本王知道你在乎什麼。”
“……”
巫白雨一頓,恍惚看著近在咫尺的蕭青。她能聽見他的呼吸,只要她伸出手,就能碰到他的臉,摸到他的人……
蕭青道:“我是王爺,你是侯府夫人,身份地位……這些,不能讓你與本王在一起。可是,現在我不在乎這些了……你還要固執的,不放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