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異常，”他開口，“可能是因為這附近也有靈獸。”

彈青鳥腦袋的手指僵住，弦月看過去，火堆後，南衍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或者被法器所影響。”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弦月腰間的儲物袋：“儲物袋裡可有其他法器？”

被他這麼一提醒，林夙想起來了：“那儲物袋裡倒是有幾張符，還有羅盤。”

“不過這些應該不至於影響靈鳥這麼久。”

何又訕的魚又烤焦了，幾次嘗試都不成功後他幹脆放棄，專心和他們討論青鳥脾氣越發暴躁的真正原因。

“果然還是十方劍嗎？”

慕容翎打了個哈欠：“離十方劍越近，青鳥就越暴躁？”

“應該是的。”南衍回她。

青鳥又睡著了，睡夢中也不忘叼了弦月一縷碎發。

休整一夜後，第二日天剛亮，幾人跟著羅盤的指引一路向東前進，幾日後抵達一座鎮子。

羅盤的指標左右搖晃著，停在一座宅子前。

弦月一手搭在眉上，抬頭，看著眼前這座裝點的分外氣派的宅院。

十方劍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地方。

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家。

他暗自咂舌，又扭頭，盯著大門前正在施粥的一群人陷入沉思。

中間的男人身材富態，挺著個大肚子正忙著給流民分粥，嘴上還在安撫：“別急啊慢慢來，都有份都有份。”

有個孩子跑得太急，碗沒拿穩，粥摔在了地上，男人見了忙跑過去，一邊將人拉起來拍著身上的灰，一邊讓人再盛碗粥過來。

“二師兄。”

弦月回頭，林夙向他走來，在他身邊停下，視線落在施粥男人的身上。

“打聽過了，施粥的男人姓李，叫李逢源，是鎮上有名的富商，平日裡愛做點善事，這次施粥也是他舉辦的。”

他說著，將一張油餅遞到弦月手上。

剛出鍋的油餅熱騰騰的，弦月吹了吹氣，咬下一口：“師姐她們呢？”

林夙自己拿著塊糖糕，慢吞吞地嚼著，指了指不遠處街道上的二人。

慕容翎正在一處小攤前，手裡拿著一個泥人，玉雨霜掏出銀子準備付錢，小的那個很是興奮，懷裡抱了不少東西。

“師妹說那個攤子的泥人很特別。”吃完糖糕的林夙擦著手上的碎屑，“想買幾個來看看。”

弦月咬著油餅，看著逛得正開心的慕容翎。

“師弟啊。”

“嗯？”

林夙收起手帕，耷拉著眼皮，看向一邊的弦月：“你又想做什麼？”

“師兄瞧著那話本子也很特別啊。”

順著弦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路邊鋪著紅布的地上擺著幾本書，名字一長串，看得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