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檔住宅區,再加上院內有惡犬,住戶不會有縝密的警惕性,更何況,屋內其實是有人的。
今天天氣極佳,開個窗通風是常事,有心算無心,白歌還沒展示多少本事,就直接進去了。
看了看客廳,一個傭人正在看電視,躺在沙發上跟主人似得。
白歌一笑,沒有驚動她。
剛才外面惡犬大叫,這個傭人都沒來看一眼,顯然不是個負責任的家夥。
接下來是輕車熟路地安放裝置,所有臥室,外加書房,乃至衛生間,他都隱晦地裝好了攝像頭。
不過二十分鐘,他就在別墅裡放完了一共四十個攝像頭,和十二個竊聽裝置。
並且極度隱秘,白歌相信,只要不來個徹徹底底地大掃除,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整個過程白歌沒有發出一絲動靜,一樓客廳的傭人硬是沒有發現,一個陌生人就在屋內走來走去,到處安放攝像頭。
乃至於在她躺著的沙發裡,都被無聲無息地藏了一個竊聽器。
“檔案應該是在書房的保險櫃中。”
白歌在書房裡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個保險櫃,需要密碼與鑰匙同時對應才行。
不過白歌不用那麼麻煩,他直接將保險櫃從桌角取出來,倒不是要暴力撬開,這不是普通的保險櫃,撬開是不現實的。
只見他從隨身挎包中取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他要求同文街的店家準備好的鋁熱劑。
鋁熱劑能在瞬間達到三千度左右的高溫,這保險櫃的背面不過是冷軋鋼板而已,在鋁熱劑面前和紙糊的沒區別,將直接化為鐵水。
白歌做過很多次試驗,他知道多少劑量剛好能熔開保險櫃,而又不燒穿鋼板,毀掉裡面的東西。
只見他在保險櫃背面放上極少一點的鋁熱劑,再鋪上棉花放置氧化劑,最後把鎂條往上一懟,一聲脆響,鋼板頓時冒出鐵水,火花四濺,劇烈的反應下視覺效果極為強烈。
白歌早已做好了防範措施,本人毫發無損。
待反應結束,因為劑量太少,鋼板並沒有熔穿,不過趁著這個時機,白歌拿出一把鑿子用力一捅,就戳穿了保險櫃的背面,露出一個小孔。
白歌盡量擴充孔洞,往裡面一瞧,頓時一愣。
“這麼多錢……”
白歌苦笑一聲,初步估計,光這個保險櫃中,就有至少三十萬。
不過他定了定神,只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紙協議上,由塑膠袋包裝好的。
時至今日,即便如此想要錢,可他的底線依舊是想要“賺”,而非竊。
盡管他現在拿走協議,也屬於盜竊,可他還可以用這是“任務”,自己收錢辦事的理由說服自己。
“如果我要拿這錢,直接做大盜好了,何必受人僱傭……”白歌心裡想著,可他也知道,這其實在法律上並無區別,不過是他虛偽的自我安慰。
只見他面色凝重,用一根黏著竹簽,把協議捲了卷,從後面的洞中取出。
待看到協議上的內容時,白歌冷汗都下來了。
他知道這是一份股權代持協議,卻不知道價值如此之大。
“山河集團四成股權,起碼價值上千萬了,他就這麼放在家裡?”白歌不太懂秘密代持協議的意義,但根據刑法,造成別人這麼大的損失,他如果被抓,判七年是少不了的。
看起來,為了兩萬塊錢,去偷價值千萬的東西,還把東西給別人,自己冒著坐牢的風險,可謂相當愚蠢。
可白歌知道,他不能貪墨這東西,那才是真正作死。他也不會那麼做,那是侮辱他的職業。
“哈……反正老子要死了……”
“不過,我必須為妹妹攢夠安全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