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叫什麼都好,總之一切世界的最根源之處,正在被包容,或者侵蝕,或者這一切描述都不準確,總之難以言喻。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並沒有什麼詭異的變化,一切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怎麼回事?剛才那是什麼?”“主神”驚異著,他甚至已經遺忘了這種驚訝的感覺,無限世界沒有他不知的事情,此刻第一次出現了未知,讓他非常別扭。
像他一樣的超維度生命,或是超概念體也都疑惑著剛才那一剎那的變化。
就好像,“一切”開始不同了。
在這群不可思議的大能之下,某個普普通通的宇宙裡。
白歌突兀地站在這裡。
並沒有暈眩感,也沒有身體被扭曲的感覺。
原本很期待的降格體驗並沒有什麼出奇的,白歌僅僅覺得周圍環境變化了而已。
不遠處是一顆藍色行星,正是地球,他大概也就距離地球十幾萬公裡遠而已。
白歌撥出一口氣,那氣體並沒有摧毀地球,而是如同清風拂面般,併入了大氣層。
“咦?和腦洞不一樣,這裡好像並不脆弱?”白歌驚疑道。
這可是個壞訊息,意味著他在這裡沒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不……不是這樣的,主宰,一種特性關閉了你對這個宇宙超綱的恐怖互動。”鈴鐺道。
“嗯?怎麼做到的?”白歌問道,同時試了試自己一念篡改一切,可結果並沒有像在腦洞裡那樣隨意改變設定。
鈴鐺道:“這不是腦洞,這是‘萬界大起點’低次元中,一個很普通的宇宙。我是透過與主宰您的共享,而間接地入侵了該宇宙的資訊,繼而瞭解到了很多真相。如果客觀對比的話,你存在本身,就會毀滅這個宇宙。因為你體內一個細胞的能量,就超出了整個宇宙一切一切的集合。”
“你剛才撥出的氣,實際上是下來之後,在這個地球的外大氣層吸得一口氣,所以這口氣並不會摧毀地球。這涉及到一個通用設定,即高次元生物可以在低次元處於不可描述的狀態,該狀態使低次元‘不客觀’地對待你的力量。”
鈴鐺說得很複雜,但白歌還是懂了,因為他可以和鈴鐺直接共享交流。
意思很簡單,他可以在低次元像高次元一樣正常生活,呼吸這裡的空氣,吃這裡的食物。只是沒用而已,他就算將整個宇宙都吃了,也不會有一絲能量的增加。這既是位格的差異,低次元整體包含起來,也不如高次元一粒原子。
可離奇的地方就在於此,他竟然可以正常地生活在這裡,而不破壞這裡的一切。
鈴鐺又說道:“這是一種‘主觀’互動,即你覺得這裡和地球一樣,那就一樣好了,只是對你沒實質性好處而已。如果你要開啟‘客觀’互動,你會瞬間摧毀這裡。因為一旦客觀地對比,你身體自然散發的熱輻射,就已經可以摧毀宇宙了。”
“主觀互動下,你處於不可描述的狀態,這裡的一切存在都不能對你探查,包括宇宙本身,總之你是一個不可名狀的高次元概念。不過,這只在於你想不想,如果你想讓人看到,那還是可以看到,如果你想被人碰到,那還是能碰到。說白了,這個宇宙裡的光,在你身上要不要反射,需要‘先問一下你的意見’。所以與你的所有互動中,你可以讓宇宙‘假裝你不在’,也可以讓宇宙‘自己看著辦’。”
“至於客觀互動,那就簡單了,你僅僅存在本身,就是毀滅一切的不可承擔之重。也就是說,我可以讓和諧部把作者放了,他沒什麼價值了,繼不繼續更新是不會影響我們的。”
白歌聽懂了。
在現實裡,人與自然是一體的,他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有的化學反應和物理反應乃至其他等等都是在不斷互動著的。
光照在白歌身上,自然會為他傳導熱量,這是自然規律,宇宙才不會徵求被照射者的意見。
可是在低次元就不同了,作為高次元生物,它不屬於這裡的自然,它不是這裡的一份子。
低次元的光照在白歌身上,需要白歌認可,才能照!
“我不允許,就不準看我?我明明存在,宇宙卻得假裝我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