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硬抗了。我懷疑他故意只用統一力場保護少量的原子,這樣可以保障自己的原子不會一體死絕。”手下說道。
總艦長崩潰道:“還能這樣嗎?那麼強大的力場,如果只用來保護一些原子這麼點質量的東西,那這些原子又有誰能消滅?”
“另外,還有一個事實更絕望。”手下說道。
“還有更糟糕的訊息嗎?”總艦長驚道。
“注意,雖然八十億高能粒子炮最強的威力,在第一時間消耗掉了,可粒子流並不會消失,它會在漫長地沖擊中漸漸衰減。”手下凝重道。
總艦長頓時也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是的,超高能粒子炮,是持續性地沖擊,一般來說,第一秒就足以擊潰任何防禦了。但實際上它能持續五秒鐘輸出。”
“這在太空中表現為,一道長達五光秒的白色能量束。”
說到這裡,總艦長心裡一涼,看著把超長的能量束硬頂成球狀的白歌,一股更大的絕望湧上心頭。
“他的身體足以硬抗高能粒子炮的後續傷害,以至於粒子流無法突破他的身體,被其束縛成球型。這才是真正實力嗎?明明之前普通功率的也能傷到他的……”
高能粒子炮,威力最大的是初接觸的瞬間,之後則是依次衰減的後續傷害。
第一秒的傷害,擊碎了白歌,並沖撞著白歌殘留的原子遠去。
可第二秒,白歌的身體恢複了部分,這是在硬扛著後續傷害下完成的修複!
第三秒,白歌身體恢複如初,此刻,粒子炮的威力已經不足以破壞他的身體了,頂多磨破點皮。
第四秒,他硬扛著粒子流逆行。
第五秒,粒子流被壓縮成球,白歌與其親密接觸,卻毫發無損。
“除了最大傷害以外,超高能粒子炮的後續沖擊,他都能硬抗。也就是說,他的身體硬度僅次於最好的強核力材料,其之前任由我們轟擊的仰仗,並非我們所想的統一場防禦,而是身體素質!”
“事實如此,我仔細對照了資料,他並沒有用統一場衰減能量光束,相反,他還在盡量控制著光束的能量不消散,使其以更凝聚的威力攻擊自己。”
總艦長抓狂道:“開什麼玩笑?哪有把別人的攻擊強化,然後集中在自己身上的?”
“我找到原因了,他的身體素質在不斷變強。”手下說道。
“什麼?”
手下說道:“要知道,前鋒艦隊攻擊他時,一般功率的高能粒子炮都能洞穿他。後來他殺到我們主力艦隊這邊,我們的全功率粒子炮也只是堪堪洞穿他。可這段狂轟時間裡,他的身體強度不斷變化。”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觀測資料,發現早在我們更新技術時,普通的高能粒子炮就已經很難泯滅他了,堪堪射到骨骼就會耗盡。”
“而在我們更新出超高能粒子炮後,威力強了一萬倍左右,配合八十億戰艦齊射,著實又擊破他的身體防禦,將其泯滅到只剩下幾個原子。可這是他故意的,他故意沒有用統一力場保護自己整體,純用身體硬抗。”
總艦長喃喃道:“怎麼可能進步地這麼快?連續不斷地轟擊下,他的身體強度越發高漲,如果不是我們更新了技術,恐怕現在連他的皮都射不破了。”
手下說道:“沒錯,他並沒有用全力,也沒有反擊我們。僅僅讓統一力場保護自己不死,並以身體素質外加超速的身體修複能力,來硬抗承受我們的攻擊,以此耗光我們的能量……還有士氣。”
總艦長頹然地看著螢幕,觀戰的諸多文明也都沉默了,這裡的一切都在直播,其他文明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關於弱點的情報。
得到的,反而是更加認清的差距。
只見白歌右手高舉,抓著龐大光球飛了回來。
之前那一發的能量被控制在掌中,雖然還不斷消減,可速度明顯比正常消減要慢得多。
與此同時,強大的統一場籠罩四方,將八十億戰艦包裹住,鎖死了他們躍遷逃跑的可能。
“完了,我們的能源已經枯竭,他鎖住了我們的退路,這是打算一口氣解決我們了嗎?”總艦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