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聊一聊,是喝一杯。
江歸悅可能老實太久了,對充滿刺激的提議,無法拒絕。
她跟著他,去附近的清吧。
夜深後,街道人少,酒吧有許多年輕人,還有布魯斯樂隊駐場,靠近舞臺坐的一圈多是老顧客和隊員親友,捧場地鼓掌叫好。
音樂悠揚,如海浪輕緩沖刷煩躁。
只剩角落的位置,江歸悅無意識地跟著邵淮入座同一邊。
邵淮看了一眼,沒有出聲提醒,對服務員說:“一杯山楂樹下,加酸,一杯清檸伏加特。”
都到這了,江歸悅不裝傻,直問:“單純喝酒,還是有話要說?”
“先喝酒。”邵淮轉開話題,“這裡的駐唱已經五十歲了。”
江歸悅瞪大眼睛,有柱子擋住一半舞臺,她站起來傾身往前,再三確認舞臺上穿著吊帶熱裙的女人的年紀。
真看不出來五十歲了,細腰隨著音樂扭動,沉浸在音樂中。
邵淮扶著江歸悅,擔心她重心不穩摔倒。
酒正好上來。
江歸悅喝了兩大口,太急了,差點被嗆到。
邵淮:“沒人催你。”
江歸悅才發現桌上有水,放下酒,端起水一飲而盡:“在談話室你也不攔著我,潑出去的水,我一口沒喝。”
不僅如此,還潑歪了。
邵淮:“我的水沒喝。”
江歸悅停下動作:“你瘋了吧,當著季章的面我喝你的水,他指定會發瘋。”
“那又如何?”他輕聲反問。
江歸悅眼珠子左看右看,回答不上來,又喝了兩口酒。
“邵教授,我重申一下我倆的關系。”江歸悅拿過邵淮喝了一半的清檸伏加特,呷一口。
吞嚥下去,還沒開口,他掐著她下巴吻下來。
撬開齒關,將她嘴裡的酒全部渡完,松開,漫不經心地舔掉唇角的酒。
“炮友。”他低笑一聲。
“這麼小氣啊,喝一口都不行。”江歸悅砸吧嘴,只嘗到一絲清甜的味道。
掙脫他的大掌,她眼巴巴地看著那杯淡青色的酒。
邵淮掰過江歸悅的臉:“手也分了,不考慮給我轉正機會?”
江歸悅愣住:“別……別人處物件是為了愛,咱倆為了啥?”
看出江歸悅的逃避和抗拒,邵淮改了主意,野腔無調:“做.愛,不是愛?”
“我懂了,固定炮友。”江歸悅鬆了口氣,“也不是不行,我怕找下一個沒你活好,我會夜不能寐的。”
江歸悅舉起酒杯,特地拿清檸伏加特,碰了下杯子:“合作愉快。”
邵淮也不計較喝哪杯了,反正每次雖然各點各的,最後還是混喝。
“已經門禁了,今晚去你那對付一晚,可以吧?”
今天經歷太多糟心事,不想一個人待著。
邵淮散漫地‘嗯’了聲,拿回點給自己的清檸伏加特,一飲而盡。
江歸悅也一口喝完,起身說:“走吧,別耽誤時間,兩點前要睡。”
邵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