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你勾了哪三個。”驚訝於白琥莉的隨意,方凖趁她不注意搶了她的單子。
“看好了就給我。”白琥莉打著哈欠,伸出了右手。
“古典舞、騎馬和天文?”方凖將單子給白琥莉,“你倒是選了一個很少有人會選的課程。”
文司淼在旁邊提醒她,“輔修課在學期結束的時候也是要考核的。”
“隨便了,沒區別。”白琥莉搖搖單子,她現在就想早點交好單子,早點回教室睡覺,太困了。
“她行嗎?”方凖不確定地問文司淼。
文司淼搖頭,不過相信白琥莉心中應該是有數的。
上完了下午第一節大課,學生們就開心地收拾起了東西,輔修課一般都是他們選擇的感興趣的課程,上完課就可以回去了,誰不開心呢。
週一下午的輔修課是騎馬,文司淼和方凖因為穿的是男生的校服,是褲子倒還好一點,倒是白琥莉,文司淼他們到了跑馬場之後看到女生們那些花樣繁多的騎馬裝,對著她的裙子犯了難。
“要不你今天就現在旁邊看一節課吧。”方凖提議道。
“回去給你備一身騎馬裝。”文司淼對白琥莉說,覺得今天自己還是有欠考慮了,應該想到今天是雙周,白琥莉也要上選修課,先和她打好招呼的。
白琥莉似睡非睡地站在文司淼旁邊等著上課,沒有說話。
“教練來了。”看到人群自發地朝一個方向走去,方凖知道這是騎馬教練到來的標誌。
翔茵中學既然開設了這些課,那麼就要做得盡善盡美,教馬術的老師是從美國馬場挖角回來的美籍華人,教馬術很有一套。學校裡用的馬也是教練自己開的馬場裡面培育的,正好翔茵佔地寬廣,有地方,教練就順便在翔茵的跑馬場旁邊建了馬廄,裡面是他培養的優秀的馬種。為了有一個舒適的環境,馬場就設到了翔茵的最北邊,周圍都是空地,過去就是深水湖將馬場與其他地方隔開,平時的時候,馬廄有專門的人看守,不允許學生隨意進出跑馬場。
走到人群,學生們自發站在兩邊,教練站在中間,這是他們上課的規矩,方便學生聽到教練的聲音。因為怕騎馬時人太多造成沖撞不安全,所以週一至週五都有騎馬課程的教導,每天的授課人數是30個,不多不少,正好一個班級的人數,因為有一個學生覺得騎馬課不適合自己在開學改了其他課程,所以週一的班就少了一個人,劉班導就把白琥莉分配到了週一的騎馬課裡,也正好是和方凖文司淼他們在同一時間上騎馬課。
“好了,大家,去認領你們的馬吧,我希望過了一個暑假,你們的馬術沒有生疏。”曹教練這麼說道。
文司淼和方凖等了一會,等同學去馬廄那裡之後陪著白琥莉走到了曹教練面前,“教練,這是新來的同學,這是她第一次上騎馬課。”
曹教練人不高,但是肌肉發達,看上去很是壯實,“我知道了,今天下午系統裡多了一個女生,應該就是你了。”他掃了一下白琥莉,提醒,“下次課不要穿裙子了,騎馬的時候不安全。”
看白琥莉了點點頭,他接著說,“待會你等同學們把馬挑完之後,我帶你去馬廄挑一匹馬,這匹馬就是以後你上課時候專用的馬了。”馬廄裡面有五十匹馬,學生挑走三十匹之後還是剩了二十匹馬的。
這個曹教練讓學生挑馬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別的教練是人挑馬,到他這裡,就是馬挑人,人在一格一格的馬廄中間走過,哪匹馬對他表現的最親近,哪匹就被他挑走了。
78 選馬
等在馬廄外面,前面的學生已經把自己的馬都挑走了,文司淼和方凖也從馬廄裡面將自己上課長騎的馬挑了出來,文司淼的是漢諾威馬,方凖的是純血馬,白琥莉注意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編號,也是為了方便計量和好認而設計的吧。
“32,有沒有想我啊?”方凖摸著自己的純血馬的脖子,和它碰碰面。
文司淼則對著漢諾威馬,順著它的鬃毛不停地安撫著,很快,經過一個暑假不見的馬兒又重新和文司淼熟悉了起來。
他們三個並兩匹馬等在馬廄的入口處,曹教練先進去,挨個和馬親近一下。白琥莉發現,和馬在一起的曹教練身上的氣勢就變了,如果具體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的氣息變得和馬十分的相近,有那麼一瞬間,白琥莉就以為曹教練是馬妖變成的了。但是仔細感受一下,還是能發現許多的不同之處的,可能是和馬呆久了,或者真的是養馬經驗豐富,所以曹教練的氣息才能變得和馬很相近,也怪不得他能夠憑借養馬和馬術的本事享譽世界了。
挨個和馬兒打過招呼以後,曹教練走出來,示意白琥莉往裡面走一圈,裡面的馬雖說是沒被人挑走的,但是也不乏是因為馬的心氣比較高傲,看不上平常的騎主,像是文司淼和方凖挑的馬,就是能排的上前10的馬種,他得到這些馬種也不乏花了很大的心思,裡面也有一個翔茵校董的幫助在其中,所以他當時也未必不是存了報恩的心態答應了翔茵的招聘,不然對於愛馬人士來說,把這些心愛的馬兒給可能不會騎馬的學生來騎也是暴殄天物,讓人心痛啊。
白琥莉走進馬廄裡面,裡面的馬兒好像感受到了她非人的氣息,所以紛紛從馬廄中探出頭來,對她的到來也是表示了親近之意。曹教練在入口看的也是驚訝非凡,感嘆,“我也是很少見到能夠得到這麼多馬兒親近的人啊。”
白琥莉此時則是向著馬廄的最裡面走去,那裡有一個讓她覺得好奇的存在,它的氣息呈現金黃色,但是十分的寡淡,似有似無。
馬廄最裡面的隔間是一匹通體金黃的馬兒,本應該十分漂亮的毛色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暗淡的感覺,它的眼神也十分的渾濁,呈現出一種灰撲撲的感覺,像是寶石蒙上了灰塵。它看了白琥莉一眼,又趴回了地上。
看到白琥莉停在了那間隔間前,曹教練也是不覺得意外,“誒,果然是不尋常的姑娘,有眼光。”說著,他往裡面走去。
文司淼和方凖覺得十分的好奇,也牽著馬走了進去。看到最裡面的那匹馬,方凖奇怪道,“教練,這馬我好像沒見過啊。”
“你當然沒見過,這是上個禮拜新到的馬。”曹教練解釋,“這馬也不是我的,是我一個還在美國愛馬的朋友的,他本來得了這馬十分高興,結果發現這馬有點不對勁,它的精神頭不對,怎麼檢查也檢查不出原因來,馬反而越來越沒精神,所以就將馬託運過來,讓我幫忙看看。”曹教練說著嘆口氣道,“這馬,我也是沒辦法了,它身體沒有問題,但是就是不願意動,也不願吃飼料,再這麼下去這得死了。誒,我朋友也是一個懂馬的行家,其實也是知道這馬救不活了,不想看它死,所以運到我這兒找個藉口罷了。”他無奈地搖搖頭,“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