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七七咬牙道:“帶上芍藥和月季?兩個會武功的丫頭被我帶進宮,萬一出了事算誰的?”
菁兒猶豫道:“總是不能讓小姐一個人去,我們都不放心。”
“百裡長殷不是說讓我安心去嗎?那我就相信他一回,我就不信這家夥真的要賣我。”
應七七毅然決然的從後門溜出了應府,因為皇帝派來的轎子已經在七夜會所等了一會兒,所以應七七隻能從後門進七夜會所,然後才整裝待發的對著來下聖旨的孟德春,孟德春見到應七七,笑著說:“七公子,陛下召你進宮,請七公子上轎子。”
應七七清了清嗓子,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公公,請。”
孟德春在宮裡待了幾十年,對皇帝的喜好都很瞭解,他還是第一次見皇帝對一個地方這麼喜歡,別說是皇帝,現在京城裡還有那一戶人家不知道七夜會所?就連他也接受過底下人送來過的七夜會所的禮物,皇帝現在酷愛喝咖啡,對七夜會所的七公子也很好奇,今日孟德春一見應七七,就覺得這面具後的人不簡單。
應七七穩住了腳步的顫抖坐上了轎子,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孟德春剛才認出她來,好在她學習的變聲還有點小成效,還穿了特製的內增高鞋,否則是絕對不能騙過孟德春這個老狐貍的。
老天爺保佑!百裡長殷你這家夥可千萬不要坑我!!!
應七七捂了捂胸口,腦子裡已經將未來腦補了不下一千個場景,如果皇帝發現了七夜會所的七公子是應家的四小姐,沒準兒會將她關進天牢,然後奪走七夜會所和紅妝天下,震度之餘將她五馬分屍也不一定!
應七七喃喃道:“穩住穩住,事情一定不會往那個方向發展的……”
去往皇宮的這一路,應七七感覺度日如年,她身邊沒有帶芍藥和月季,也沒有帶菁兒和如綠,隻身一個人去皇宮,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她可真就是必死無疑了。
就在應七七腳底發軟的被孟德春扶下轎子之後,她才差點老淚縱橫,百裡長殷正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袍,慵懶華貴的躺在軟塌之上,明明已經是冬季,而他似乎不覺得寒冷,肩上只隨意披著一個狐貍皮毛,一雙邪魅而狹長的眼睛裡流露出絲絲笑意。
應七七差點沒有上前含淚甩給百裡長殷一巴掌,早知道這樣,她也不至於戰戰兢兢一路了!
孟德春看見百裡長殷,頓時滿臉堆笑:“怎麼今日殷王爺也來看陛下了?如果陛下知道,一定高興壞了!咱家這就去回稟陛下!”
百裡長殷沒有說話,應七七故意咳嗽了一聲,孟德春才想起來應七七還在,孟德春道:“這位是七夜會所的七公子,陛下召見的,咱家正要帶七公子去覲見陛下,不如殷王爺一同前往?”
應七七用男人獨特沙啞的聲音說道:“草民,見過殷王爺。”
百裡長殷打了一個哈切,懶懶道:“走吧。”
孟德春知道百裡長殷的性格一向如此,並沒敢作聲,只是恭敬地說了聲是,隨即帶著應七七和百裡長殷沿著皇宮的一條寬闊長巷走進皇宮內。
百裡長殷難得從軟轎上下來,與應七七並肩而走,嘴角還時不時揚起笑意,應七七當然看清了百裡長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覺得她被耍了,語氣也不善道:“都說京城的殷王爺玩世不恭,看來這傳言一點也不誇大啊。”
百裡長殷的笑意更濃:“不錯,本王不僅玩世不恭,外界還傳言,本王好龍陽之癖,看七公子帶著面具的模樣,實在是讓本王心癢癢。”
應七七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惡趣味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