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芣苢將玉墜隨身攜帶,不曾丟棄。
十年後崔芣苢遇見了太後,本無心準備禮品,可她低頭看見了胸前的玉墜,於是將玉墜塞進衣服裡面,提筆畫下這幅畫。
這次的生辰宴由皇家主持操辦,菜餚自然是美味可口,本想好好吃,可這一下便吃不下了。
崔芣苢低著頭不停地吃,沒有說話,淚水在眼中打轉,大概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情緒。
宴會一散崔芣苢便自顧自地跑了,溫無延說了一句什麼她也不曾聽清。
崔芣苢沿街直奔向芙蓉樓,直接便去了金芙蓉的屋裡,剛好擺了一桌子菜,崔芣苢便一邊吃一邊哭得稀裡嘩啦。
金芙蓉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便沒說什麼。
吃完後崔芣苢擦了擦淚,自己出去了。
金芙蓉掏了一袋碎銀子給了崔芣苢。
崔芣苢也不客套,一把接過了便走。
“沒良心的”金芙蓉搖著圓扇,看著遠去的崔芣苢之後便回了屋裡吃殘羹剩飯。
崔芣苢剛出門拐了個彎便撞到了陳逸景,他換了一身藏青色服飾,“錢澈姑娘”。
崔芣苢詫異抬頭,他溫和的笑顏就在撞入眼簾。
“你怎麼猜到的”。
“我早該想到的。芣苢是車前草,錢取諧音,澈與轍形近。”
“我當時腦袋一熱,本是這個意思,但取得不大合適,但只是一個外號,無所謂了。”
“也是,這麼解釋確實有些牽強。”
“姑娘哭了,陪你走一趟,送你回府吧!”
“不用了吧。”
“並無他意,只是姑娘於我有恩。”
“可我只是隨手解決,這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對。姑娘覺得不值得,但我覺得值得。”
“好吧。”
“姑娘尚未出閣,這面紗還是戴著吧,以免被有心之人傳出些不好的話。”
“無妨。”
陳逸景沒再說什麼。
快到崔府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崔姑娘,我聽聞糖可以舒心,心中不快便吃些甜的吧。”
“好,謝謝你!”
這一幕恰好被出門來的李大人撞到了,他的女兒也恰好在。
幾人擦肩而過,李姑娘回頭看著崔芣苢叮叮當當地進了府門。
崔芣苢一進府門便看見了謝流雲。
“你怎麼在這裡。”
謝流雲嘴裡含著狗尾巴草,一臉無所謂,“你管我”。
“我當然要管啊。這是我家。”
“被賣給你爹了啊!”
“我爹?你想害死我們嗎?”
“放心,我殺了人,這皇上知道,他早悄悄捎信給我,讓我想辦法推脫,不入仕途,便饒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