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科學與技術就是一個交叉專業,涉及很多個方面,總的來說就是將植物運用於大工業生産,以後走科研道路的會相對多一些。
現在能讀書的機會是真的來之不易,大家也都很珍惜,每次許願去讀書館,都很難找到座位,每回上一些好幾個班一起上的課也都很難搶到位子,許願每次上課都要提前半個小時過來也只能搶到中間的位子。
“許同學,你坐這裡吧。”
許願正四處張望地找位子,這一排的一個男生忽然往裡面挪了一個位子。
許願知道他是化工系的一個男生,因為經常一起上課也能叫得出彼此的名字,她掃了一圈後排,也沒什麼位子,想想就坐下來了,“謝謝。”
男生笑著推了推眼鏡。
許願在這邊坐下之後,就發現不少人都轉過頭來看她,她有些不明所以,還是認真地上完了一節課,收拾了一下東西桌子上的東西。
“誒,許同學?”
許願轉過頭,疑惑地問道:“嗯?”
那男同學漲紅了臉,看著她清澈的沒有半點雜唸的眼神,訥訥地張了張嘴,旁邊的男同學推了推他。
“小願!”羅美琴喊道。
許願轉頭找了找,又轉回來:“不好意思,我舍友在等我了。”
許願小跑著過去,羅美琴二話沒說,拉著她直接往外頭走,許願摸不著頭腦,等出了教室,羅美琴才說道:“你咋能坐男同志旁邊呢!”
許願愣愣地看著她的臉,問道:“為什麼不能?沒有位子了呀。”
一旁的孫玉兒幫腔道:“那也不能坐男同學旁邊啊,你坐他邊上,大家會以為你是他物件的。”
“怎麼會,不就是上個課嗎?是他讓我坐的。”許願被她們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這是哪門子歪門邪道。
羅美琴看她的模樣也知道她什麼都不懂,耐心地說:“傻姑娘,那你也不能就一屁股坐下了,姑娘家的要矜持,你看咱們上課的時候,誰和男的坐一起,實在沒辦法,中間都要隔一個位子的。”
許願覺得有些可笑:“我們大家都是來上課的,知識才是第一位,位子放著就是給人坐的,憑啥要有這麼多規矩,我們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了。”
孫玉兒惱怒她的冥頑不靈:“男女有別,這是最基本的,咱們女人就得注意著點,老祖宗傳下來的三從四德,你這樣傷風敗俗。”
“那公交車上,不也和男人坐一道嗎?”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在許願眼裡,羅美琴和孫玉兒就是歪門邪理,在羅美琴和孫玉兒眼裡,她就是冥頑不靈,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品德。
許願後知後覺地發現,不管男女好像都是有這樣一個思維,男女要是坐一起了,就是處物件,要是沒有處物件坐一起,就是傷風敗俗。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還是遵從這樣的一個市場習慣,開始注意了一些。
羅美琴和孫玉兒欣慰,覺得她是年紀小,誤入歧途罷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大家都脫了厚厚的冬裝,穿上了輕薄一點的春裝,不同於以往的黑藍綠三色,今年特別流行紅色,學校裡的女孩子們紛紛穿起來各色各樣的紅色衣服,蔣梅給她做了一身,特地把兒子給送過去,還讓他帶了點飯菜過去。
許願剛好下了課,柯萊就在樓下等了,許願一看就把書塞給了舍友,小跑著過來,“柯大哥,你怎麼來了?”
柯萊走上前:“不要跑,慢慢走。媽給你做了一身衣服,讓我送過來,還有家裡燒了雞,給你帶了點菜。”
許願雙手合十,拜託他:“柯大哥,你能不能讓蔣姨不要再這樣了,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柯萊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我管不住她,她一直很想要個閨女。”
許願有些洩氣,問道:“你吃了嗎?”
“還沒。”